一天好日子没过上,竟还受你连累,落了个尸骨无存。你这禽兽不如的狗东西,还有何面目活在这世上?”

    牛二咆哮道:“不可能!张兴早就说了,祸不及家人。那张兴也是条光明磊落的汉子,岂能说话不算数?”

    方仲永都不禁为这货的智商着急了:“他是祸不及其他头目的家人,因为他们各自有自己的一片地盘,不好赶尽杀绝。你有什么?不过是烂命一条,还有个老娘。不如此,他怎么立威,怎么吓得住其他人?

    真真是可笑至极,你宁愿相信一个亡命之徒的话,却不相信我堂堂一位连中六元的状元的话。”

    牛二愣住了:“您是方仲永,方状元?”

    这下轮到方仲永愣住了:“你知道我?”

    牛二那满是伤疤的脸上居然露出了羞涩的笑容:“您的大名,汴梁百姓又有谁会不知?连中六元,官家赐婚,真真是羡慕死人呀!不瞒您说,在您夸官游御街时,小的还偷偷地看了您一眼。要知道,我爹活着的时候,我也说过要考状元的。可现在?”

    牛二看看自己身上的刑具,蹲下来嚎啕大哭起来。

    方仲永笑道:“好了,我知你心中仍有疑虑。隔壁监舍就关着几个从无忧洞出来的犯人,你去问一下,就知道本官所言不虚了!”

    有狱卒领着牛二到了隔壁。

    不多时,就传出了一声怒吼:“张兴你个@#✘#”

    随即,牛二就泪流满面地回到方仲永面前,扑通一跪道:“求大人给我个机会,让小的能够亲手宰了那张兴,给我娘报仇!”

    方仲永却不答应,只问道:“论武力,你敌得过张兴吗?”

    牛二摇摇头道:“那张兴原是禁军教头,拳脚、枪棒都甚是厉害,我打不过他。我要是打得过他,早就……”

    方仲永脸一沉:“打得过又怎样?你难不成还能抵得过朝廷的千军万马?早晚也是死路一条!你可知张兴藏身之处?”

    牛二又摇摇头,见方仲永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忙说道:“张兴疑心重,别说是我,只怕连他身边的人都不一定知道他藏在哪儿。他每天带着几个粉头,划着大船,累了就随便找个地方歇着。吃喝玩乐够了,就接着上路。据他自己说,是什么学官家巡幸各地。”

    方仲永被这不知死的玩意儿气笑了。还真把自己个儿当皇帝了?怪不得来自宫中的压力大增,富弼都有些扛不住了!

    赵祯再是仁君,也没有仁慈到和别人同坐江山的地步。

    在皇帝心中,其他的罪过其实都无所谓,唯有谋逆是绝不能姑息的。张兴自从自称为天子那一天,他的结局就早已经注定了。此番剿贼,若不能得张兴首级,就不算是竟全功。

    只是牛二作为一名普通的外围成员,对于核心技术掌握得很不到位呀!

    要不要换个人问问呢?

    牛二许是感觉到自己即将被抛弃的悲惨命运,心一横,也不讲什么江湖道义了:“小的确实是不知道张兴藏身的地方,但他手下的几个头目所藏的洞窟的位置我却是清楚的。请大人拿京城水道图来,小的一一指明。”

    这人啊!其实是比较贱的。

    无论嘴上说的多么的冠冕堂皇,总是想着能有机会往更高的地方去看看。特别是处于下层的人,但凡有机会总是要紧紧抓住的。

    方仲永令人取来水道图,牛二一一指明张兴手下号称“八大王”的几个头目的居处。

    倒也有趣!彼辈大多处在汴梁城繁华、要害之地。除出入便捷外,未必没有一旦时机成熟就搞出个大新闻的想法。且其布置,亦暗合兵法之道。

    张兴还真是个有梦想的人呢!说不定他也听过那谁谁的话,人还是要有梦想的,万一实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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