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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什么都好啊,慕容信高高兴兴的跟在她身边,看着不说话的她,心里有高兴有悲痛,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真真正正的开心起来。

    因长辈还在世,晋溪行的葬礼很简单,不许大操大办,看似简单的葬礼,晋康夫妇并没有亏待他。

    最后一抔黄土落下,冰冷的厚木板插进黄土里,墨汁写下的名字:晋溪行之墓

    就格外的刺眼,刺眼到睁不开眼来。

    摩鸢从头到尾都是在哭,短短一日,晋康夫妇都老了很多。

    一夜白头,是真的吗?

    伤心到极致,哭个不停,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死去活来,呼吸困难重重,踏进鬼门关的脚反反复复被自己拽回来,这样的心情,只有遭遇过了,才会懂。

    晋康夫妇俩相互搀扶着,看着满天繁星点点,风都是热的,可在她们身上,就像寒冬腊月的寒风刺骨,刺的心都凉了,他们仍然还活着。

    成陌走过来,提着沉重的神情与摩鸢说,“十里荷塘往南走半个时辰,有个偏僻小镇,紧挨着大山沟,我让人在山脚下建了几处农家院子,你们以后都到那里去安家落户。”

    闻言,轻声哭泣的摩鸢猛地抬头,想起来前些日子才完工的屋舍,和高高的城墙,可是花费了不少的银两,现在被毁,他居然连生气都没有。

    摩鸢定定神,问他,“公子,这……那你为何还大费周章的盖那么多屋舍,还全是梨木,多贵呐,你怎么拿钱不作数啊?”

    可能是经历了一夜之间没了家财万贯,看着成陌这般大手大脚,又都是为了他们,心里一颤。

    成陌微微一笑,笑得那么般漫不经心,“引蛇出洞自然要花些精力与钱财,早就会料到莫家不会善罢甘休。”

    摩鸢似懂非懂,重重地点头,恭敬道,“多谢,那……”

    摩鸢想到自己囊中羞涩,又苦笑一番,“溪行留下的钱财我想留个纪念。”

    成陌点头,“这个不要担心,你们因我多次遭罪,生活用度我来出。”

    这更让摩鸢受宠若惊,忙鞠了一躬,把一旁抽泣的晋溪妍,晋康也拉来朝成陌鞠躬。

    一家人异口同声,“多谢公子。”

    成陌在他们的鞠躬下来时就已经闪退到一边,低声道,“不要多礼,你们也累了,避免莫家还有什么小动作,你们都快去歇着,养足精神。”

    “是是是,”摩鸢点头,忙与家人往指定的地方去,可是,一步三回头的他们走得依然很慢。

    成陌见他们如此,心里自是不好受,可也压住情绪,对南荣氏族及其他人说,“你们也有,在场的人都有住处,不必为住处担忧。”

    成陌看了木一然,沉声道,“一然,你带他们去,按照之前交代你的来做。”

    “是,”木一然过来,“小的这就去。”

    累了一日,在场的人只是潦草的吃了早饭,就一直跟在这场简单的葬礼里,心情自然是压抑的厉害。

    松懈下来后就是很累,想要躺下去休息,一听到人人都有住处,不免心疼起成陌来。

    事事想的周到,处处都在为他们考虑,在看他的同时,心情自然也稍微有点紧张,比之前更加压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