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试试?”
钱氏娘剩下的骂全给吞回到肚子里,转眼看到钱氏爹在一旁傻乎乎的站着,顿时扑了过去:“你个没用的,你婆娘被人打了你还干站着?连个屁都不敢放!老娘嫁给你这样没用的男人有啥用啊——”
钱氏爹倒是想动啊,可这不眼瞅着屋里跑出来的梅长贵和天虎虎视眈眈的看着他,梅长贵已经把袖子都撸起来了,那架势,谁敢动弹一下,他就要收拾谁?
自己这老胳膊老腿哪里敌得过啊?
没防备被自己婆娘扑过来,给抓了个正着,脸上一下子多了好几道血痕,顿时也恼了,一耳光甩过去,钱氏娘的脸一下子就肿对称了。
胡嬷嬷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拿袖子擦了擦脸上被吐的口水,一张脸黑得跟锅底一般,爬起来,连衣服上的灰土都来不及拍,就气急败坏的开口:“好啊!好一个王秀才!好一个秀才娘子!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么对我!这就是在打我们太太的脸!我现在就回去告诉我们太太去,你们等着——”
说着,连忙扶着小心翼翼跑过来的初使婆子的手,犹如后面有恶鬼追赶一般,脚不沾地的就跑了。
跑出院子,胡嬷嬷才感觉自己逃出了生天,摸摸自己被扯得凌乱生疼的头皮,回头看了一眼梅家院子,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好一个梅家,今儿个自己的一张老脸在这里丢了个干净,梅家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不是想送妹子进老爷后院吗?别做梦了!
下定了决心,胡嬷嬷一溜烟的爬上了马车,催促着马车夫朝着县衙后院驶去。
院子里,钱氏爹娘两个人了扭成了一团,钱氏被李婆子揍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抱着头求饶。
金钗被眼前这一幕给吓住了,想去救自己娘,可看李婆子那彪悍的样子,又不敢靠近。
左看右看半天,终于想起来,拼命的拍着昨儿个梅长安歇息的那间屋子的门:“爹,爹,救命啊!快救救娘啊!娘快被打死啦!”
屋子里鸦雀无声,一点反应都没有。
梅晓彤冷笑,这个梅长安以为自己躲在屋里就能装没事吗?
两步跨上台阶,看一眼金钗:“让开——”
金钗刚才见到了梅晓彤轻描淡写的就将两个婆子给扔到墙角,哪里还敢拦着,哆嗦着就退开了老远。
梅晓彤挑了挑眉毛:“怎么,有胆子卖妹子,没胆子开门吗?”
然后就听到屋里那道呼吸声都屏住了。
等了一会,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梅晓彤抬脚一踹,门哐的一声被踹开了,弹到墙上,发出一声巨响。门被踹开,就看到屋里炕上直挺挺的躺着一个人,这般动静都没将他吵醒,不仅如此,还打着鼾,似乎还沉醉在梦乡中。
梅晓彤一马当先冲了进去,梅长贵也忙跟着后面进了屋子,就闻到一股酒味。
梅长贵疑惑的道:“是不是喝醉了?”
不然,就方才的动静,死人都要从棺材里跳出来了。
梅晓彤冷笑,装醉?好!
掉头出去,到灶屋里舀了一瓢冷水,劈头盖脸的将梅长安浇了个透心凉。
这寒冬腊月的,这么一瓢冷水浇下去,梅长安嗷的一声,从炕上窜了起来,浑身湿哒哒的,又狼狈又可笑。
光着脚站在地上,一边拧着自己湿漉漉的衣裳,一边大吼道:“你干啥?干嘛拿水泼我?”
梅晓彤将手里的水瓢一扔:“怎么,不装醉了?”
梅长安脸一僵,马上就换成了一脸的迷茫和无奈:“小妹,这又是怎么了?二哥我昨天喝多了回来,躺在床上就啥也不知道了,然后就被你用水给泼醒了。什么叫装醉?”
梅晓彤见梅长安到了这个时候还死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