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二来,这事本来尘封多年,估计就是有证据,也就湮灭的差不多了,没有准备就挑破,打草惊蛇就更不好了。说来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才好。”

    顾子楷脸一红,起身朝着梅晓彤作了个揖:“是我莽撞了!多亏弟妹提醒,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受教了!”

    梅晓彤侧身避开了顾子楷的礼,客套了两句,借口有事,拉着张婆子进屋去了。

    顾子楷这才羡慕的看着安华皓:“宋兄家有如此贤妻,实在是让人羡慕啊。”

    安华皓心中得意,多亏自己下手快,脸皮厚。

    当然,此等经验是轻易不会传授给别人的。

    面上却十分淡定,示意顾子楷坐下商量:“此事咱们不能着急,暂时也不能报官,尤其是不能越过吕大人告到陈巡抚他们面前。这样吧,咱们分头行动,你到学院里找本地县城的同窗打听一下关于黄家的事情,我托人到城里打听一下。”

    “我再让晓彤留意一下那小五和黄娘子,看能不能从小五嘴里再吐露些关键信息出来。切记不要打草惊蛇才是!”

    顾子楷想了想,点头:“我再托夫子问问其他夫子或者院长去,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消息打听出来。”

    说着,就坐不住了,匆忙告辞而去。

    安华皓到了正房,张婆子和梅晓彤也正说着这事。

    张婆子正叮嘱梅晓彤:“这事你们可别听那前院顾秀才的,他年纪轻,经的事少,听了这事,就热血冲了脑门子,以为自己就是那青天大老爷,听一耳朵就能断是非,看一眼

    就能辩真假呢。却不知这世上的事情,哪里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先别说这事过去都十几年了,当初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就算留下来的那田家,你空口白牙的问上去,人家就会告诉你真相?当田家是傻啊,还是脑子坏掉了?换做你,人家上来就问你,你是不是杀人了?你不给人家一个大嘴巴子都是好的了。”

    “再说了,如果没猜错的话,小五那孩子就是黄家的后人,这样的仇恨,他一个小孩子没本事去报仇,他家大人是做啥的?我看小五那孩子虽然小,心思可不浅,今儿个说这话的意思,估摸着是听到了你砸田家铺子的事了,又想着咱们女婿是秀才,想借着咱们的手,对付田家呢!”

    “哼,想得倒是挺美!咱们跟他家非亲非故的,凭啥就出这个头?牵扯了这么多人命,还有一个举人在里面,是咱们这样的人家能碰得起的?这不是拖咱们下水吗?”

    “真要想报仇,要么找到当年鲁举人和田家害他们的证据,他们是苦主,手里总该有证据吧?那就去报官啊!去衙门喊冤啊!要是衙门不管,那不是京城里还来了两个大官吗?戏文里也说了,真有那种冤屈,县太爷都不管的,就去拦大官的轿子喊冤去!总是会有人管的吧?”

    “他们倒好,这放着京城的贵人大官不去求,倒来找咱们,这世上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张婆子越说越来气。

    怎么?自家闺女和自家女婿看着好欺负不是?

    梅晓彤一边给张婆子拍背,一边道:“娘,您消消气,慢慢说,慢慢说。”

    张婆子顺了口气,看安华皓也进来了,长叹道:“我也不是那不讲道理的,这黄家的事,确实换做我们这外人听了,都觉得心寒,为他们可惜。说句实在话,若是这黄家的人去衙门喊冤,去递状子,把事情闹将出来了,手里有铁证,咱们自然能帮一把是一把。”

    “可我就怕这黄家的人,你说都躲了那么多年了,也没将这消息吐露出来,怎么突然见了咱们,就急吼吼的恨不得都吐露出来?就怕是有隐情,又拿咱们当枪使呢!”

    安华皓忙扶着张婆子坐下:“娘,您老人家别着急上火。这事咱们且慢慢看着,我看小五既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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