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时娇还独自一人坐在没有点烛火的屋子里。

    玉黛也不敢进来扰她。

    温时娇耳边还想着纪临渊的话:“好,既然如此,那祝你与他,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犹记得她第一次对纪临渊动心,大概是十二岁那一年罢。

    她时不时偷看少年,他看开心大笑,自己也抿着嘴笑,他皱眉烦忧,自己也蹙眉难受。

    总之自己就跟在少年身后,当一个小尾巴。

    在别人面前,她是桀骜不驯、手段狠辣的温三姑娘,幽州女纨绔。

    可在纪临渊面前,她就是乖巧的小姑娘。

    后来,许是被苏清乐知晓了此事。

    每当她去纪府寻纪临渊的时候,苏清乐说话总是含沙射影,绵里带针。

    那时的纪家兄妹还不懂,丧母的温时娇却是一下子就懂了苏清乐的意思。

    再后来,因着苏清乐的话,温时娇便渐渐的逼着自己,磨去了对纪临渊的爱慕,两人又是变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兄弟,好朋友。

    回忆至此,温时娇心里一抽一抽的,脑海里又是那日在明月,纪临渊看着自己的眼神,悲恸又深情。

    但缘分如此,不能强求。

    错过了,只能作罢。

    ......

    这几日都是风平浪静,平静得温时娇觉得有些诡异。

    段家怎会没有手段?那日在海棠庄,段初菱那势在必得的话语,她绝不可能放弃祝庭山的。

    想来,是有更大的手段,需得细细谋划罢?

    “小姐。”如绛手里拿着一张烫金帖子,走了进来。

    温时娇疑惑,这个时候,谁会给自己递帖子?不过还是将帖子接了过来。

    打开帖子一看,原是郁秋晗约她明日下午未正三刻,在晚湘楼白玉间见面。

    温时娇若有所思的将帖子合上,拿给了如绛。

    如绛见此,便问:“小姐,可要应邀?”

    “嗯,去吧,就说明日见。”

    “哎。”

    玉黛挑开帘子走了进来:“小姐,纪姑娘来了。”

    温时娇一怔,没想到纪羡鱼会来,也不知是为何事。

    纪羡鱼一进来,便扁扁嘴,抱着温时娇的胳膊,闷闷不乐。

    “你这是怎么了?”

    纪羡鱼哼了一声,“还能怎么了?明知故问。”

    温时娇无奈:“小鱼......”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也理解你,只不过,我还是有些惋惜。”纪羡鱼叹了口气。

    温时娇沉默,没有开口。

    纪羡鱼又道:“娇娇,这几日我哥将自己关在屋中,无论如何也不肯出门,吃的饭菜少得可怜,有一回我去见他,他眼睛里皆是红血丝,看上去骇人极了。”

    “小鱼。”

    “嗯?”

    温时娇深呼吸一口气:“我知晓你和临渊的意思,可是我现在已经有了未婚夫婿,怕是...不能去看他了,只能说有缘无分。”

    纪羡鱼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子,她才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勉强:“我晓得了。”

    温时娇这是在同纪临渊划清界限,毕竟孤男寡女在一块儿,有失声誉。

    且温时娇还是有了未婚夫婿的人了。

    纪羡鱼突然想起,小时候三人在一起的画面。

    她还想起,自己哥哥看见温时娇眼底明盛的炽热。

    到底...是有缘无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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