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眼看少女就要落入自己怀里,温如白呼吸越发粗重,拉住温时娇的手也渐渐松了。

    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拦住少女的腰,用力一带,温时娇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还带着些许松香味。

    她心里一阵庆幸。

    “公子今日所为,可是有失君子风范。”

    祝庭山冷冷的看着温如白,少年素日里温润的眉眼,如今竟是染上一层寒霜,令人心生寒意。

    温如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可不是君子,我见你倒是挺像君子,不过,有我在,你与时娇,必定不会成事。”

    “是么?祝某拭目以待。”

    祝庭山微微一笑,眼底却是一丝笑意也无。

    温如白最后看了一眼他怀中的少女,眼里闪过一丝遗憾,一甩袖,哼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祝庭山将少女放在软榻上,握着她的肩头,温声问道:“可有大碍?”

    温时娇却是觉得鼻子有些酸,眼眶里包着一大泡泪水,鼻子也是红红的,看上去可怜极了。

    慢慢的将自己的左手伸出,向上拉了拉衣袖。

    却见那左手手腕紫红一片,可怖极了。

    少女本就娇生惯养,再加上那温如白那般用力,便造成了这般。

    祝庭山眸子一深,伸出手去轻轻摸了摸她的手腕,“届时我拿一副云蓉膏与你,擦上几回,便恢复如常了。”

    温时娇点点头。

    少年叹了口气,拿出手帕,在少女眼下擦了擦,“你今日是第三回在我面前哭了。”

    原来少女早已泪流满面,祝庭山是第一个如此关心她的人。

    却是被祝庭山的话吸引了过去,“如何是第三回?应当是第二回才是罢?”

    她印象里,第一回便是两人在露华湾初见那晚,第二回便是这回,如何是第三回?

    祝庭山不说话。

    温时娇突然想到那晚,她想起盛明珠,伤心不已,第二日却是自己躺到床上去了,莫不是?

    “那晚可是你?”少女聪慧无比,稍稍思量下,便知晓了。

    祝庭山含笑点点头。

    温时娇却是红了脸:“那时是晚上,你怎能擅闯女儿闺房,更何况,我院子这般多的人,你如何进来的?”

    “你啊,莫要问这么多了,事情都过去了。”

    祝庭山抬手,温柔的给她拭去了眼角的湿润。

    温时娇垂眸,“大哥他...”

    温如白竟是对自己有别的心思,她以往就发现了些许不对劲,还以为是自己想太多,没想到却是真的。

    她突然又想起那日,玉黛提醒自己的话,心里微晒,自己为何不早些发现?

    “我早就知晓了,他对你的态度,根本不是兄长对妹妹应该有的。”

    祝庭山怜爱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温时娇却是瞪了他一眼:“那你为何不早说?”

    祝庭山笑了笑,“你会相信认识不久的外男,还是自小与你长大的兄长?”

    这样想来也是。

    温时娇叹了口气,“今后,我该如何面对他啊。”究竟是一家人。

    “你无须担心,有我在。”祝庭山将她揽入自己怀里,一副势在必得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