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当家主母的气势拿了出来,一脸不容置喙的模样。

    这架势看得刘氏心里有些虚,她向来有些怕这个长媳,罢了罢了,不过一个女人的事。

    不过心里还是十分不虞,毕竟当众被打脸,很是不爽快,眼神突然锁定了温时娇,“三丫头,不是我说你,咱们家是要破产了吗?还是要办白事了啊?衣服穿成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温家亏待了你。”

    刘氏向来爱端着长辈的身份对小辈挑刺,若是一般人定是忍了,但是温时娇是谁,幽州女纨绔不是白喊的。

    温时娇正在喝茶,听她这话,便将茶杯握在手里,看了她一眼,“刘老夫人还是省点力气罢,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火气不要这样旺。”

    刘氏一噎,气得头都疼了,将手中的拐杖用力杵了杵,屋内立马安静下来,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三丫头,你是怎么同我说话的?这就是盛明珠教出来的好女儿?哼,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听她这话,玉黛心道不好。

    就见那少女站了起来,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往刘氏脚下一掷,茶杯顿时四分五裂,有细小的瓷片将刘氏的手划伤了。

    “刘安平,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说我母亲。”

    少女语气冷冽,眉间充斥着浓浓的戾气,“你信不信,我让你提前入土为安,好让你,早一点去见我母亲?”

    刘氏被吓得怔了一瞬,反应过来后,立即尖叫出声,丫鬟婆子连忙去替她包扎伤口,替她安抚情绪。

    温时娇冷笑一声,看了一眼刘氏,不管屋内情形如何,转身便朝外走去。

    一出主屋,就见温数秋站在不远处的抄手游廊里,双手负在身后,正看着自己。

    温时娇冷睨了他一眼,突然看见他身边那人,呼吸一滞,随即压下心底的悸动,抿着唇目视前方,疾步而去。

    回到了静姝苑,温时娇心底始终不能平静下来。

    “小姐,下午的花会,可否要推了?”玉黛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道。

    温时娇用手支着脑袋,正眯着眼假寐,“推了作甚?”

    睁开眼,将手拿了下来,想了想又道:“准备笔墨纸砚,我想练会儿字。”

    温时娇心里不舒坦或者平静不了时,就爱练字。

    “是。”玉黛转身走了出去。

    玉黛将文房四宝拿了过来,将宣纸铺在桌上,在温时娇的示意下,拿起墨条慢慢的磨起墨来。

    少女站在桌前,执起毛笔,蘸了些墨,略弯腰落下第一字,稍稍直起身子看了看,微微皱眉,墨浓了些许,放下笔,打算等一会再写。

    执笔写下两字,少女又蘸了蘸墨,左手扶着衣袖,直起身子看了看。

    练了一会,心果然静了下来,温时娇吩咐玉黛将文房四宝都收了起来,自己一人站在窗边沉思。

    秋白见时辰将晚,上前走到少女身后,温声道:“小姐,时辰不早了,可要用午膳了?”

    温时娇一愣,笑着道:“我倒是给忘记了,摆膳罢。”

    “是。”秋白恭敬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