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了。”
洪方被问住了。
如果他知道是谁在撒谎，那么现在就已经在结案的阶段了，而不是在调查阶段。
“我还没查清。”
即便是不想承认，洪方也还是说了。
他还没有查清楚，没有查清楚到底是谁在撒谎。
成霆逼他亲口说出了这句话，才将刚才拿到自己手中的手铐给他递了过去。
还给他：“既然没有查清，就不要随便去拷人。”
洪方被成霆这样教训。
脸上有些难堪，却又无法反驳成霆所说的。
只好改了态度，跟顾白笙说话：“宋太太，请跟我走一趟，配合我们的调查。”
顾白笙刚才受了惊吓。
眼下还有些不安稳。
成霆看她脸色不好，就开口对着洪方道：“我也一起去吧，有些事情想起来要跟你们说。”
“那就一起走吧。”
洪方答应让成霆一起过去。
顾白笙被带去警署继续盘问当时的情况。
她所说的，跟第一次来警署的时候所说的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当初是什么情况，现在所说的还是一样。
而成霆也把当时去地下停车场的情况复述了一遍，并且要求洪方将他所说的跟宋楚宁所说的一些细节进行对照。
洪方不傻。
他知道成霆这是在提醒他。
有了将他所说细节跟宋楚宁所说细节的对照之后。
洪方又把肖容跟陆琪微叫来，叫他们各自说出当时的一些细节。
陆琪微在警署中再次看见成霆，有些眼皮狂跳。
成霆看她却是淡然的。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成霆看向肖容的视线有了几分变化。
肖容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他也问了一句：“肖先生。”
肖容脚步停下，侧身，跟他交肩相望。
成霆问他：“宋太太知道你指证她，很惊讶。”
肖容的眼底有飓风一闪而过。
随即，就恢复平静：“我只是实话实说。”
说完，肖容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他知道顾白笙对于他撒谎会觉得非常惊讶。
可是，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
如果不借助这次的机会，就再也没有更好的机会将她从宋家剥离出来了。
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让她跟宋家彻彻底底的断绝关系。
林凤雅知道宋楚宁被警方叫过去的事情。
在宋楚宁回去的路上，打了个电话给她：“警方那边叫你过去做什么了？”
“问一些当时的细节。”
“你都说了？”
“如实说了。”宋楚宁开口。
林凤雅垂眸，轻轻沉默了一下。
宋楚宁觉得林凤雅的话说了一半，就问：“有什么问题吗？伯母？”
林凤雅吸了口气，才道：“下次你去的时候，不要将细节讲得那样准确。”
宋楚宁一怔，豁然之间明白了林凤雅的意思：“您是要我撒谎？”
林凤雅没有说话。
但是，宋楚宁却知道，林凤雅就是这个意思。
她有点不敢相信，林凤雅居然在这种关键的时候教她撒谎。
这不就是要送她的儿媳去坐牢吗？
真是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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