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霜无奈叹息。
白溪看着他这幅模样，越发觉得他反常。
若是放在以前，宋霜现在多半是生气了。
可是现在，他只是觉得无奈。
“没什么事就从我病房里离开吧，宋霜。”
白溪下逐客令。
宋霜却并不走。
“我过来，并不只是拆穿你的身份，我还想跟你聊聊天。”
白溪觉得他反常的更厉害了：“我跟你没什么可聊的。”
“那你就听我说，”宋霜仍旧不走，他声音不轻不重的回忆去找百灵的事情，“百灵为什么自杀，你知道吗？”
“听说是精神错乱，复出后压力大。”
白溪听他说起百灵死亡的原因，也有几分好奇。
宋霜摇头：“不，不是。”
白溪听他继续说。
宋霜道：“百灵最重要的东西被人毁了，所以她万念俱灭之后自杀的。”
想了想，宋霜又补充：“或许，说她是自杀殉情，也很合适。”
“殉情？”
白溪觉得越说越奇怪了。
“如果你有关注这件事，就应该知道，百灵自杀的地方是一个地下室，地下室里全都是冷库一样的房间。”
白溪有所怀疑：“她家的地下室为什么会这么奇怪？”
“因为他家的地下室本来就是一个常年控制低温的巨大停尸房。”
一说停尸房，白溪果然惊住了：“她杀人？”
“当然不是，”宋霜解释，“她有个爱人死了很多年，死后她不舍得让他入土为安，也不肯将他火化安葬，所以将她放在自己家的地下室，常年低温保护着尸体。”
“疯狂。”白溪只能想到这两个字来评论百灵。
“更疯狂的还有。”
“还有什么？”不知不觉的，白溪就被宋霜口中道出的这些秘密被牵动了好奇心。
“她企图让她的爱人死而复生。”
白溪听到这个，觉得难以置信：“她疯了，这个世界上，哪里有起死回生的事情。”
“有的。”宋霜提醒她。
白溪一怔。
宋霜的双眼看着她：“我能理解她那种疯狂，笙笙，你能理解吗？”
白溪被宋霜的眼睛盯着，忽然说不出话来。
宋霜的眼睛一向是深沉，漂亮，幽邃而稳重的。
看着他的眼睛，就能让人感觉到跟他在一起，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能解决。
都不会难倒他。
但是现在，宋霜看着她的那双眼睛里却透着一种深沉的悲痛，颓靡，茫然。
“我接到寒城地震的消息的时候，也建了一个停尸房，在长生生物科技的研究室里。”
白溪难掩震惊的看着他。
宋霜望着她的震惊的眼神，轻轻笑了一下，却无比悲哀：“你觉得我也疯了，是不是？”
白溪不知道说什么好。
的确，他做的事情的确如同疯子的行径一样。
“那你知道百灵怎么死的吗？”
白溪想到了宋霜之前说的万念俱灭。
忽然有一个猜测升到心头：“她爱人尸体被毁了？”
“是，”宋霜点头，“她眼睁睁看着爱人的尸体被焚烧，所以万念俱灭后撞墙自杀了，她怀着必死的心去撞墙，力气大到头盖骨都被撞碎了。”
白溪只觉得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