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独夜眉头微皱,脚尖一点,身躯已在十尺以外。

    在即将与北冥修对碰之时,他毫不犹豫舍弃了那把陪他二十年的利器,幸亏如此,他才没有被堕元侵蚀成功,只是布衣被残留在空中的冰刃切割得愈发残破。

    最惊险的则是忽然自他身后掠回的寒冥剑,若非他早有准备,以十六枚铁弹连珠将其逼落,此刻金丝软甲已然护不住他的身体。

    此时的他,像极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但他依然是悬在北冥修头上的,最危险的那把剑。

    “我倒是小看你了。”李独夜眼神冷冽的望向北冥修,冷冷道,“没想到你有办法暂时压住我留下的伤口,而天荒谷里的东西带给你的力量,也远超我的想象。”

    他的唇角掀起一个不大不小的弧度,带来的是最纯粹的嘲讽意味。

    “但你还能动吗?”

    北冥修伸手接过飞回的寒冥剑,说道:“你可以试试。”

    李独夜站定原地,笑道:“那你过来啊。”

    北冥修回敬道:“为何不是你过来?”

    李独夜微笑道:“谁接近谁,不都是一样的吗?”

    北冥修淡淡一笑,说道:“没想到阁下也是个无耻之人。”

    “‘也’这个字用得不错,我很喜欢。”李独夜淡笑道,“不过面对刚刚杀死宋禾的我,还能叫我‘阁下’,我越来越觉得你这小子有意思了。”

    北冥修说道:“那你过来啊。”

    李独夜笑道:“我不过来,我只需要离开就行。”

    ……

    正如先前李独夜指出的,北冥修面上平静,心中并不平静。

    强行以北冥寒气封住动脉伤口,先前以流云手的攻击,已经让伤口有些开裂,而却并没有达到他想要的成果,现在如果他继续强行行动,结果必然不会好。

    于是在他笼在身后的左手上,泛着一抹浓重的漆黑。

    他将全身的堕元都聚在左手,打算一击定胜负。

    然而李独夜却始终不肯靠近,甚至准备离开。

    将堕元全部聚到左手,他的左手此时如同在烈焰中炙烤一般,还是主动送到烈焰上烤的那种。

    然而纵然万分痛苦,他依然没有松开左手。

    哪怕他亲眼看见李独夜收回短剑,悠然自得的走向院外。

    已经有不少村民闻声前来,看到宋家院落中的血腥场景,哪里还有人敢进去,只有一些胆子稍微大点的还敢停留在不远处悄然观望,此时见杀人凶手悠然走出,更是几乎无人敢停留。

    “挺识趣的。”

    李独夜淡淡一笑,继续缓步离去,仿佛只是一个路过此地的游客。

    北冥修死死盯住李独夜的背影,依然没有松手。

    他相信他会回来的。

    因为他不会放弃夺取所谓“天荒谷宝藏”的机会。

    他只是担心,李独夜会对袁雪出手,或是追击孙临仙与孩子。

    他只能赌李独夜是那种习惯先摘取果实的人。

    幸好,他很快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李独夜不知何时悄然从后方溜进宋家,完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却躲不过他聚精会神的天人道探测。

    北冥修微微咬牙,燃烧的堕元被他尽数压在左手经络中,不曾外泄半分。

    李独夜落在宋禾的小平房屋顶。

    他的眼神依然透着淡淡的贪婪之色,上下审视北冥修,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宝藏。

    北冥修深吸一口气,开始运气调息,同时紧张的警戒四方。

    瞧着北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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