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牌,上面没多的,也就两个字。

    “欢迎。”

    柳浑因此不得不去走上另外一条路,走了许久,大概同样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等到走了好几条路之后,再在一条路上走了许久,没有发现有什么招牌之类的说法,本以为是真的自己想通了些什么,可就在自得之时,前面便徒然出现一道断崖。

    已然是无路可走。

    这个处境,不管是换做谁来,按理说都要灰心不已,根本再生不出别的想法。

    好似他整个人,已经被宁启帝刨开,每一根骨头,每一滴鲜血,甚至于每一根毛发,都被那人看得清清楚楚,他将自己所有会生出的想法,会做出的抉择,全部都算到了。

    想到这一点,才让柳浑吓出一身冷汗。

    读书人看了一眼柳浑,淡然道:“这也是一道攻心之策,是阳谋,深思下去,自然很容易看清楚,只是我们看出来,也是他故意为之的,之后的事情,我们做出的反应,也是他算在内的。”

    “按着常理这么做,我们自己要怀疑他是不是早已经在这里设下一个局,但我们若是铤而走险去做别的,又要怀疑他是不是之前故意布下迷雾,就是要引导我们如此,当我们又想一切不做的事情,或许这又在他的算计范围内。”

    读书人苦笑道:“明明所有事情,最后都会有一个选择的,我们只要做出不是他算出的那个选择,便能破开稍微喘口气,但在这里思索来思索去,最后还要落在他的彀中。”

    柳浑问道:“若是蒙着眼,随便一走,让事情的发展不在我们所期望的方向里来,是否就能破局了?”

    读书人皱眉道:“你是要下一子,走一步无理手?”

    柳浑说道:“我不去想接下来该如何,随手而做一个选择,我自己都不知道之后要出现什么,他又如何在这么遥远的地方,也能事无巨细,都全部算在内?”

    读书人沉默不言,他觉得柳浑这番话有些道理,但隐约又觉得什么地方不对。

    一局棋,宁启帝一个人坐在高处落子,以往不让人知晓,如今让他们知道,让他们不得不爬起来和他对弈,结果他们落下的第一子,便是要将棋盘打乱,难道他想不到这一点吗?

    这读书人摇头苦笑道:“我觉得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去想他在想什么了。”

    柳浑也是叹气,若是有可能,谁愿意和这样的人站在对面。

    柳浑说道:“有一点,我能明确而清楚的告诉你。”

    读书人淡然笑道:“愿闻其详。”

    柳浑认真道:“顾宁着眼,最后目光所在之处,定然是在那数位天君身上。”

    读书人难得翻了个白眼。

    这种话,根本不用说。

    本来如此,也该如此。

    在那些天君眼里,此刻的宁启帝像极了一个蚂蚁,绝对不会在意,但是他们不知道,宁启帝像是一个磨刀的屠夫,你此刻不在意他,等过了些日子,他的刀就会毫无声息的出现在你的背后,一刀毙命,你根本没有准备。

    柳浑绝对相信,倘若给宁启帝足够多的时间,他会站在最高处,再也无人能够比较。

    读书人笑了笑,只是这一笑,之前回来之时,已经停歇的大雨,此刻又重新出现,磅礴大雨,只是瞬间,便让两人眼前,顿时满是雨雾。

    读书人缓慢离开柳树下,缓慢朝着远处走去,口中喃喃自语。

    柳浑看着这好友背影,神色复杂,但最终不发一言。

    他缓慢撑开涟漪,掌中出现有两片柳叶,一片翠绿,另外一片,便是之前遭受重创那一片。

    其实他的这至强手段,从修行的那一天开始,便一直是两片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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