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松紧带,一旦没了腰带,这裤子就老往下掉。

    他努力跑着,突然后脑勺又被人干了一下。

    痛倒是没有很痛,但接着衣摆又被人扯住,用力一拉。

    王笑便摔在地上。

    他一回头,便看到王琮那张神色狰狞的脸。

    一看到这样的表情,王笑便知道就是这个二堂哥打的自己。

    或许就是像今天这样,冲着自己的后脑勺重重来了一棍子。

    “给我!”王琮扑上来。

    王笑一脚踹在王琮腹间。

    “来人,二堂哥要杀我……”

    庄小运见到秦小竺的时候很有些吃惊。

    原来她就是那个穷凶极恶的匪徒……

    他只当秦小竺也是来替王笑打探西府的,于是过去假模假样地与秦小竺打了几招,实际上却是引着她到了围墙边,好不容易才将这个把府里弄得鸡飞狗跳的女强盗赶走。

    庄小运才松了一口气,却又听到有人大声喊道:“打起来了!少爷们打起来了!”

    他眼皮一跳,快步跟着一群人便往那边赶去。

    他越走越是心慌,这分明是往王琮院子里的路啊。

    果然其然,到了地方一看,在地上厮打的果然是王笑与王琮,周围还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一大群人在看。

    让庄小运有些诧异的是,占了上风的居然是王笑。

    王笑正按着王琮痛打。

    王琮今年二十七岁,正是身强力壮的年纪,偏偏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很是有些虚弱。

    下一刻,他又挨了王笑重重一拳。

    这一瞬间,他有些恍惚。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怕是完了。

    那木盒子被带了出来,在这么多人面前露了眼,事情显然是捂不住了。

    自己居然没能从王笑手里将它抢回来!

    昨夜不该让杏花楼那三个姑娘一起上的。

    “此非战之罪……”

    王琮叹了口气,仰躺在那里,放弃了反抗。

    王笑见他如此,也不再打,喘着气向四周看去,心中思考着接下来如何应对。

    忽然,他看到葛氏混在人群中,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腰带丢在地上。

    王笑便松了口气,暗道这个二堂嫂还不算笨。

    小径那边,王秫与王康联袂走来。

    接着便是“逆子”、“孽畜”之类的喝骂声此起彼伏。

    有人将地上的木盒子捡起来递给王康,王康皱了皱眉,似乎有些嫌恶,也不伸手去接。

    王秫讪着一张脸,有些无奈地接过了那木盒。

    让人将王笑与王琮双双按住,王康便喝骂道:“将这两个孽畜带到厅上来狠狠地打。”

    一行人到了厅上,王康与王秫分别在上首坐下。

    王秫随手将那木盒丢在案上,拍了拍手,喝道:“说!因何打架?!”

    王琮身子一抖,低着头不敢说话。

    王笑道:“我拿了他的东西。”

    自家儿子自家知,王秫有些嫌弃地看了那木盒子一眼,道:“这败家子能藏什么东西?无非又是些娼人的亵衣或头发,笑儿也不怕脏了自己的手。”

    王笑极有些无语,心道这二堂兄竟还有这样的癖好。

    王康抬手一指,破口大骂道:“这孽畜也不是好东西!装傻卖傻,顽劣不堪……”

    王笑神色淡淡的。

    今天这事他又不亏心,没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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