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见她笑得眼睛弯弯的,很有些可人。

    “少爷有两个最哦。”

    ……

    吃完这场有些小确幸的宵夜,青儿便表示要回去陪王思思,理由是“桑落姐不在,思思这几天很难过。”

    等刀子带着青儿出了院子,缨儿舒了一口气,对王笑道:“桑落姐姐总算能回来了。”

    王笑讶道:“你怎么知道?”

    “刚才青儿说了哦,小小姐都生气了,那二少爷便会同意桑落姐回来的。”

    王笑颇有些无语,心想桑落就是仗着这个,才会有恃无恐地敲自己的闷棍。

    他便道:“青儿是说思思难过,又不是生气。”

    缨儿道:“小小姐一生气就对二少爷说自己很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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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园。

    座上三个男子都有些醉意。

    “珍兄,你为何不入朝为官?若你我携手,一文一武,共振这颓靡局势,是何等快哉?!”张永年道。

    三人已丢了杯子,换了碗来装酒。

    王珍苦笑道:“若要在今日这朝堂上立身,便要先学会吃人。能吃百姓者,方可披青袍;能吃士绅者,方可披红袍;等学会吃别的官了,方可披紫袍。”

    “哈哈哈哈。”王珠大笑道:“大哥此喻颇妙,当浮一大白。”

    张永年却是道:“就是因为如此,我辈男儿才应奋起一腔孤勇,去改一改这世道。”

    王珍只是笑。

    张永年只好道:“我是粗人,看事看得不如你们读书人明白。但也许正是看得不明白,才说这般傻话。”

    说话间,又是一碗下肚。

    “张兄勿要如此说。”王珍笑劝道:“张兄行事,我心中只有敬佩。只是,我不想入朝,有自己的理由。”

    王珠看了大哥一眼,默默饮了一碗酒,倚在椅背上。

    欢宴过后,又是一番萧索。

    大哥若想入朝为官,不仅是今科能中榜,上一科就能中榜。

    三年多以前没中,是因为他不想自己冒险去行刺东宫,于是殚精竭虑地定计想让唐中元攻京。

    这一科不中,他亦是因为自己。

    忠孝、仁义,终究是因为自己的任性,让这个兄长一世难全……

    换作别家兄长,谁会将自己的前途赔给自己这样发了疯魔的弟弟?

    闭上眼,亡妻的音容笑貌再次浮现上来。

    他思念至此,心中恨意愈烈。

    周肇,全都是因为你!

    王珠猛然睁眼,高声笑道:“张兄行事,我心中亦是羡慕!黄沙百战穿金甲,一将功成万骨枯。哈哈哈。快意!”

    他盯着张永年,一碗酒痛饮入喉,心道:

    ——我实在是羡慕你这一身杀人技艺!

    张永年看着王珠,忽然有些恍神。

    他能感受到那一双眼眸中的杀气。

    “能与珍兄的两位贤弟相识,是张某的大荣幸!”张永年也是饮了一碗,大声道:“今日喝了珠兄弟许多酒,往后但有差遣,我再所不辞。”

    王珠微微眯了眯眼,心道:差遣?哈,可惜你是个忠君报国的。

    张永年却是心道:珍兄弟与珠兄弟不愿学着吃人,可那位附马爷,却是天生就是能吃人的。

    “能吃权贵者,方可披蟒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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