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谭发身子抖了抖,心中依旧想不明白。

    这怎么会?

    明明和白万里讲好了啊。

    “你们杀了我……也没用……”

    谭发缓缓倒在地上,眼神已然带着不甘。

    ……

    唐芊芊缓缓将手里的信纸折好。

    她忽然想起那个冬天,自己跟着师父出了苏州,走着走着摔倒在地上,一个女孩向自己伸出手。

    时隔多年她已记不得那天她的样子,只记得脸上亲切的笑容,眼中似带着星光。

    “我拉你起来啊,我叫陈圆圆,你呢?”

    可怜安稳地,舍此欲何归?

    也罢,你一生飘零,本也就想求个安稳。

    唐芊芊摇了摇头,将手中的信纸放在烛花上点燃。

    过了好一会,白万里汇报道:“唐首领,谭发的亲信都杀了,但点尸体的时候发现……”

    “说。”

    “三十四个……少了一个。”

    唐芊芊皱眉,沉吟起来。

    唐伯望叹道:“还是小看了谭发,只怕他已派人将陈圆圆反叛之事传回西安,要借此攻讦孟先生、李先生。”

    “师父岂是那些人能轻易对付的。”

    唐伯望道:“你这些日子做的事,也会成为孟先生的把柄。”

    他说着,拍了拍膝盖,又叹息道:“我这一把老骨头懒散了,在京里呆久了也不想动,但没办法……好在总会再回来的,也不知到时还能不能找傅青主喝酒。”

    唐芊芊默然一会,看着窗外的月光叹息了一声。

    “知道了,是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她挥了挥手,淡淡道:“去准备准备吧。”

    她心里忽然有些遗憾起来。

    ——原本想再多留几天的,因为六天后,便是王笑的生辰了……

    ~~

    “再过六天便是娘亲的祭日,供品都准备好了?”

    “准备了。”陶文君应道。

    她替王珍解了外套,又道:“也不知你早出晚归的忙什么,门房说你有个姓贺的朋友来找过你。”

    “贺琬?”王珍讶道:“他回来了?”

    “你自去问。”陶文君又道:“你回头记得去劝劝二弟,他在他媳妇坟上坐了一天一夜了,爹也不着急。”

    王珍摇了摇头,叹道:“随他吧,他差不多该放下了。”

    “崔……母亲这两天老念叨着笑儿,说是想让三弟去给她请个安。”陶文君微有些讽意,“三弟如今出息了。”

    王珍微微皱眉,不耐烦道:“才回来便这一桩一桩事。”

    他素来温和,少有这样的发作。

    陶文君却知道这火气不是冲自己——王珍往日虽然待崔氏恭谨,但每临近生母的祭日,便听不得别人谈起继母。

    纵使如他这样的性子,也见不得父亲在母亲死后便马上续弦吧。

    过了一会,王珍火气消了,便问道:“珰哥儿赎回来了?”

    叛乱发生前,周衍在御前罚跪的消息一经传出,王珰便因‘娶婢为妻’的罪名直接在顺天府被关押起来。因此王珍有此一问。

    “顺天府没敢收银子,直接就放人了。珰哥儿跨了火盆,说再也不去随侍齐王了,差点挨二叔一顿打。”陶文君道:“那府尹大人在西府坐了一天,说了一箩筐赔罪的好话。”

    王珍挂起一丝嘲讽道:“珰哥儿确实犯了楚律,夏炎没捉错,他若是不放人,我反倒服气。”

    陶文君低着头笑了笑,又道:“我表舅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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