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族民生民权,民族在前,唯先守民族,方有民生与民权。”

    孙知新摇了摇头。

    他觉得夏向维的想法有哪里不对,但这片刻之间他有些说不出来。

    他想了想,又道:“但,这些是相辅相成……”

    说话间又有士卒走进屋里,向夏向维低声汇报了些什么。

    夏向维想了想,便低声吩咐了几句。

    孙知新与胡敬事不敢偷听他的军务,身子往后避了避,目光看去,只见夏向维神情从容笃定,已有上位者的威风气。

    两人再看看自己,莫名地就有些自惭形愧起来。

    那边夏向维将事情交待完,那士卒退了出去,他转头看了看两位好友,却是又问道:“你们来京城,可见到了阮康平?”

    胡敬事道:“上次来便见到了。”

    说话间却是摇了摇头。

    孙知新便向夏向维问道:“你也见过他了?”

    夏向维淡淡道:“还当他师从卢公能有所进益,没想到成了捱风缉缝的钻营之辈。他如今投靠了内阁次辅卞修永,妄想拉拢关宁铁骑……蝇营狗苟,驱去复还。”

    胡敬事想到自己上次见阮康平,对方颇为傲慢,此时看听夏向维语气,显然是阮康平在夏向维面前又换了一副嘴脸,俯低作小地巴结。

    “永平四秀……再没什么永平四秀了。”孙知新叹了一声。

    夏向维道:“我们是永平府人。”

    他这句话没头没尾的,孙知新与胡敬事却明白他的意思——永平府全城被屠,他们是永平府人,肩上便该有担子……

    “如今京中主事之人乃老师的兄长王珍王先生,他今日本想亲自来见你们,但有事出城了。”夏向维又道:“如今山河破碎,正是丈夫奋起之时,你们若肯出面做些事情,不妨留下来……”

    孙知新道:“我们不想求功名。”

    “不为功名富贵,只为一展抱负。”夏向维道,“朝廷也可以接受铁豹子的归降。”

    孙知新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夏向维便认真看着他,目光极是坦诚,问道:“怎么?”

    “我也不知道。”孙知新叹道:“怀远侯教了我们许多,但他自己却还是守着这个……朝廷。或许是我还没想明白,但我不想呆在这京城,怕有朝一日,自己成了阮康平那样……”

    夏向维也不强求,转头看向胡敬事。

    胡敬事想了想,道:“我和孙兄走。”

    “好吧。”夏向维道:“你们要的粮食、物资,王先生已着人备下,他又从京郊产业园调了几位管事,你们可以带走。”

    “真的?!”

    “真的。”

    “不要银子?”

    “王老先生与你们说笑的,考验你们的心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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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三人抵足而眠,夏向维显然很是疲倦,一沾枕头便睡过去。

    胡敬事终是忍不住低声向孙知新问道:“孙兄,你为什么不想和夏兄一样追随怀远侯。”

    孙知新想了想,道:“因为他是怀远侯,我仰慕的是他知世理、通大道,而不是楚朝怀远侯的身份,他享了朝廷的爵位,要担朝廷的责任,便容易分不清自己要做的是什么……而要为百姓谋福,需要更纯粹的人。”

    胡敬事有些不明白。

    孙知新又道:“或许,怀远侯只是将那些世理当作手段,但,我是将它们当作一生抱负的。你呢?为何不留下?”

    “我觉得你说的比向维说的对,那些……是相辅相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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