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也是费了一番心思。”

    “济南再好,终也是丢了京城。”左明心轻叹一声?  “这两日我时常在想,我居在这庭院之中?  岂不是另一种‘直把杭州作汴州’?”

    “这样的话你千万莫与你夫婿说,征战本就凶险,你再与他说了,无非也是让他为难。”

    “知道的,未曾与他说过。”左明心道:“相聚不过数日,又赶上陛下崩了,他宿于灵前,也难得见上几次。”

    “总归是会好的。对了,那边便是易安故宅?”

    “哪称得上易安故宅?”左明心摇头道:“只能称得上是易安居士之父李格非的故宅,易安居士少时便迁至汴京,不过是因《漱玉集》以这漱玉泉命名,后人供景抒情罢了。玄策也没去打听清楚,说来,他买这宅子还是让人骗了银钱。”

    她如此说,无非是不想太显得自己过得好,惹得左明静自怜。

    左明静只是笑了笑,看着远处的屋檐道:“称得上的。李格非乃苏东坡先生门生,李易安也曾在那掬水梳妆。你住在这里沾染才气,以后生的孩子必是一代才子。”

    “那天秦家几位叔伯也是这么说的,说秦家总算能出个文人……”

    两人谈了一会,左明静道:“今日过来也算是认了门,我这便回去了。”

    还未走,又有婢子匆匆跑来禀告秦玄策回了府,又有虢国公来访云云。

    左明心应了,向左明静问道:“都是故交,姐姐可到前头一见?”

    “我一介孀居妇人,哪去方便见了?这就告辞吧。”

    左明心挽留不住。左明静从后门乘车出了秦宅,绕到路边时不由掀帘看了一眼。

    大门前停着一辆马车,想必是来客已经进去了。

    远处几个身影正从树干后探头出来,倏得一下便又收回去。

    左明静微微一愣,对自己的丫环低声道:“你进去告诉……”

    话到这里,她有些犹豫,想了想改口道:“我有东西落了,须再去拿一趟。”

    ~~

    大堂上。

    “怎么不把隔壁的易安故居买下来?”

    “买得起吗我?”秦玄策道:“不在我家逛逛?”

    “没什么好逛的。”王笑在客座坐下来,招了个亲卫低声吩咐了两句。

    那亲卫转身便向秦府外走去。

    “你不看我这宅子,跑来做什么?”

    “歇个脚,一会办点小事。”

    “一天神神叨叨的,不知道你要干嘛。”秦玄策嘟囔一声,“我去换身衣服。”

    王笑道:“你就是这么待客的?喂,记得身上的成服不能换啊,要穿一百天……”

    “不用你教。”

    秦玄策没好气地丢下王笑,自己跑到后院去见左明心,算是假公济心回家一趟。

    大堂上,王珰忍不住向王笑问道:“笑哥儿,真要出海吗?”

    “是啊,你回头也收拾一下。”

    “可是,你和太子殿下……”

    王笑看着屏风处,目光一滞,忽然站起身向屏风后走去。

    王珰愣了一下,也不去看,下定决心少管闲事。

    偏偏屏风后有细细碎碎的低语声传过来。

    “左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见明心,但适才出门之时,发现有人在暗中盯着国公,怕是要对国公不利,因此特回来提醒一句,还请小心……”

    隔着屏风,王珰听了一愣,心中担心起来——万一又有人把自己错认为笑哥儿,那可怎么办?烦死了,今天就不该跟着他一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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