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华丽的囚笼罢了。

    这么一比较,倒是有些怀念起静王府的问菊苑来,虽然与慕北辰有赌约在,可是他从来没有限制过她的自由,也从来不过问她在做些什么。

    慕北辰一张俊美非凡的脸庞浮上眼帘,脑子里有一层什么薄薄的东西咔嚓一下轰然碎裂,容若纤细素白的手指抚上窗台,黑眸中反射出一道光,幽亮深沉,如古井中倒映的一束光,努力穿透黑暗,可是深不见底。

    窗户随着风来回晃动,那阴影也飘忽在容若清丽的脸庞上,使得她原本明艳的光彩多了一份晦暗不明。

    瑾贵妃那边,自容若离开后,从后面的另一扇门走进来一个年约五旬的老妇,她的脚步急而不乱。

    “五公主,皇上派人来了。”

    瑾贵妃缓缓抬头,看向老妇人,她是自己的奶娘陆嬷嬷,亦是瑾贵妃最信任的人,从西凉到大昭,从未离开过身边。

    陆嬷嬷口中的皇上自然不是大昭皇帝慕楚,而是西凉皇帝赫连枭,瑾贵妃的大皇兄。

    闻言,瑾贵妃柳眉蹙在一起:“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以奴婢猜测,皇上应该是觉得时机已成熟,希望娘娘这边早做准备。”

    “皇兄未免太自信,难不成他就不怕本宫身为大昭贵妃,将此事告知大昭皇帝吗?”

    陆嬷嬷一惊,苍老布满皱纹的脸容整肃道:“西凉储兵二十载为的就是这一天,娘娘可要三思啊。”

    瑾贵妃冷笑:“当日父皇不顾本宫意愿强行将本宫当成联姻的工具,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他们还是不放过我。”

    “五公主,奴婢与您都应该明白,这是您身为西凉公主的责任,万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

    “好了,这个事情容后再说。”瑾贵妃摆手打断陆嬷嬷的话,缓缓起身,紫红色的华服拖过地面,泛出涟漪光圈,她沉静的面容仿若陷入回忆。

    在陆嬷嬷疑惑的目光中,瑾贵妃凝着眉头,问道:“陆嬷嬷,你可还记得当年他……带回来的那个女人?”

    “谁?哪个女人?”陆嬷嬷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重复了一遍,随后不知道突然想起什么,浑浊的眼眸一眯,顿显凌厉:“公主,你是说她!”

    “虽然本宫只远远瞧见一回,可是任何一个人见过那个女子之后,都不会轻易忘记,更何况当年因为她……刚才那位替本宫诊病的容若,长的与她有七八分像,本宫恍惚间还以为那个女子又回来了。”

    不仅仅容貌,就连身姿气度都如出一辙。

    陆嬷嬷刚才并未见到容若,纳闷道:“难道世间竟然有这样相像的女子。”

    “你去找人查一下,容若的身世。”瑾贵妃刻着风霜的眼角稍稍往下垂,看不出她眼中的思绪。

    陆嬷嬷精明的眼色亮了亮:“公主是怀疑她和那个女人有关。”

    “本宫问过她的身份背景,名字不一样,但本宫不确定她是否隐姓埋名……”

    “不可能。”不等瑾贵妃说完整,陆嬷嬷断然否决道:“五公主未曾接触过那女人,奴婢却是听宫里其他人说起过,那个女人性格清高孤傲,便是威逼利诱都无动于衷,若不是如此,文惠太子……”

    陆嬷嬷倏然住口,似是触动了什么不可说的隐秘。

    瑾贵妃一怔,眼眸颤动,出现一瞬的恍惚,又很快恢复平静,淡淡道:“便是个人的命,终究谁也逃不脱被人掌棋的命运,本宫如何,他又如何。”

    红唇往上挑起浅浅的弧度,眸光冰冷,笑容也寒了几分,更添着一抹看透人世的讥讽。

    “唉……”陆嬷嬷长叹一口气,“要不是那天的意外,也说不好结局是否又不同。”

    瑾贵妃圆润白皙的手指拂过宽袍衣袖,敛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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