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血书,皇帝血气上涌,怒火更甚,那浑身的气势一散,站在旁边的刘恁第一时间感受到,有些心惊胆颤的更加眼观鼻鼻观心。

    太子迟疑道:“血书不过是那幕后人扰乱视听的手笔,只要抓到了人,一切都可解释,期间真假还不论,到时候再下告示,说清楚即可。”

    端王不屑的勾了勾嘴角,眼中明晃晃写着愚蠢两个字,事到如今谁都知道血书真假已经不是关键,它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了让皇帝避无可避的直视叶家的案子,不管是谁,就连皇帝也受不了天下众民的声讨,不想后世留个独断专行,不听民声的蛮横形象,只能顺势而为。

    “父皇,儿臣倒是觉得血书挂在城门口的事已成事实,不必再追究,到时候查清了叶家的案子,也能叫世人知道父皇仁义正德,虽有小人欲陷父皇于不义,然父皇不追究反而严令彻查,不管事情结果如何,到时候再重新厚葬了叶家一百多口,并建叶家公祠,受百姓烟火,对比那把叶家挖出来企图不轨之人,如此,更显皇恩浩荡,叫百姓仰止。”

    刘恁眼眸动了动,偷虚皇帝一眼,见上位者握拳抵在桌案上,嘴巴紧抿成一条线,听了端王的话,倒是略略松了松,他又虚虚瞄了端王一眼,心中道,几个皇子里,还是端王最了解皇帝的心思啊。

    太子还跪在地上,额头一抽一抽的疼此刻也管不上,而他本来就病愈的身体还有些孱弱,此刻跪的久了,那地上的凉意一股脑的往膝盖钻,只钻的心口也拔凉拔凉的,面色愈加发白,身体都有点打颤,也只能咬牙坚持硬忍着,不多时额头就噙满冷汗。

    “汪择行事不周,本是臣子个人所为,与太子本无关,殿内石板寒凉,眼下太子病体初愈,再跪下去,邪风入体恐又是一场大病,怕是不妥,还请父皇体察。”一直不说话的慕北辰突然出声,却是替太子求情,叫殿内的人都惊讶了一瞬。

    一时静默,更显得殿内空旷寂寥,安静的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

    “三弟,与其关心太子的身体,不如还是先给父皇解释一下你手中掌控的禁军是怎么回事吧?”还是端王打破了沉默,话锋直指慕北辰,“如今禁军内部出了差错,你就不给父皇一个交代?”

    慕北辰俊美无暇的脸庞没有多余表情,淡漠的眸光看也没看端王,只冲着上首道:“交代自然是要给的。”

    “呵,不会是随便抓个人出来定罪吧?”端王冷嗤一声,不以为然道:“待会儿可别突然闹出个畏罪自杀的,那就没意思了。”

    “既然端王兄如此热忱,不如你替本王来查吧,反正禁军内的各位统领与端王兄有着旧情,想来是好说话的。”

    “你!”端王没想到这个闷葫芦平时不说话,一开口就能噎死人,眼底波涛汹涌,有暗流沉光掠过,最后眼眸一眯,嘴角浮起冷笑,“对了,父皇可还记得,三弟的那位未婚妻与叶家的案子也有牵涉啊,听说眼下她就在后宫之内,说不定那突然出现的册子跟她有莫大的关系也不一定!”

    容若在猎场内信誓旦旦,三日之内若没有证据,她就任凭皇帝处置,如今三日到期,果然出现了所谓叶家案的物证,谁都会怀疑她是否此前就知道了,才敢口出狂言。

    慕北辰眼眸微垂,也不辩解,一副任凭你说什么,就当你是发疯的表情让端王更加抓狂,这个人,永远这幅高高在上的样子,简直叫人生气!

    又是一阵沉默,皇帝威严的不容置疑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太子先起来吧。”

    太子终于等到这句话,嘴边悄悄的吐出一口气,他知道皇帝开口就是说暂时是不跟他计较了,他掌管着兵部,算起来汪择就是他手底下的人,如今他的人出了事情,皇帝发怒是正常的,反而不叫皇帝出了这口气,他才会一直惴惴不安。

    “着刑部查一下汪择这些年私底下做了些什么,兵部在他手中的各项明细,还有汪府,暂时就让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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