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们主仆两个人。

    陆思茗拧着眉头不语,书珍迟疑道:“娘娘要不要去……”

    “太子这个时辰回来也不知道有没有用过午膳,你叫人去准备一份鸡汤送过去。”陆思茗打断了她的话直接吩咐。

    她是当今太傅教养出来的女儿,性敏端慧,知理守分寸,明白进退,最是大气温婉,看太子的样子就知道必然有要事在身,她如若这个时候过去,定是不合适的。

    再说她堂堂太子妃,根本不需要像个侍妾那般争宠,日日嘘寒问暖,亲手煲汤送点心的,她只需做好她的本分,管好东宫后院,让太子无后顾之忧。

    东宫书房,气氛罕见的冷沉,太子坐在书桌后面一声不吭,一向仁厚宽和的脸庞凝重暗沉,半边脸隐在暗处,居然显出几分人前不见的凛冽寒气来。

    ‘砰~’的一声,太子一拳捶在桌案上,深重的黄梨木桌面发出闷闷的撞击声,就像裹着棉花捶在人的心口,非常的压抑。

    “这个汪择到底怎么回事,当初他不是跟本宫说那矿脉是他家旁支叔父买来的地,无意中开挖出来的,为何现在又跟叶家扯上了关系?”虽是问句,但书房的另外两人都知道太子不过是发泄,刚刚查到的消息,汪择此前确是说了谎,怕是在太子面前不好交代才编出来这么一条。

    “太子,眼下看来汪择此人不足为信,光矿脉一事就很难撇清楚,属下怕的是,若是有人在这个时候浑水摸鱼,从矿脉的进项和出账查下去,就怕……”陈林是太子的贴身暗卫,从幼时就跟着陈林,就像慕北辰身边有段衣一样。

    太子绷紧的面皮抽搐了一下,恼恨不已,要知道香山矿脉大部分的进账都入了他东宫门下,当时汪择投诚的时候交出了香山矿脉,也让太子看到汪择此人的忠心,万万没想到,香山矿脉压根是汪择从叶家手里骗来的!

    可耻!可恨!

    如今叶家的案子暴露,居然就扯出了汪择和香山矿脉,短短两个多月,他根本就没得到多少好处,倒是要给汪择来擦屁股!

    太子越想越愤慨,易发觉得汪择心机太深,他明知道矿脉来路不正,故意以此为条件向自己投诚,打的算盘就是万一哪一天这事给有心人闹出去,他东宫就被迫和汪择站一条船上,在没法撇清的情况下,也只能保着汪择。

    “可恶!”太子咬牙切齿的扭曲了脸,再也不复平时的宽厚端和,“汪择这个算盘打的真好,这是逼着本宫不得不替他善后啊。”

    陈林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太子,不如属下吩咐人今晚去处置了他。”

    太子目光微微一转,思考此方法的可行性,片刻后,眸光一厉,仿佛下定了决心,“陈林,你不要亲自出手,找几个面生的。”

    “是,属下这就去。”陈林面色冷肃,就要转身离开书房,不过脚步还没迈开,一把羽扇就挡在他的面前。

    陈林看向握扇的手,消瘦干扁,像是常年营养不良的暗黄色,那几根手指甲却留的很长,以至于尾指都向下蜷缩起来,他愕然道:“蒐先生,您为何阻拦我?”

    那是一个五旬左右的老头,长相普通,干瘪的脸庞挂满皱纹,一双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在眼角折堆的皱纹下,快要看不到,更别提他此刻半瞌目,坐在书房的角落里,只要他不说话,就很容易让人忘记他的存在。

    已经没人知道他原名叫什么,为了尊重,都叫他一声蒐先生。

    “太子,此法不可为。”蒐先生开口,声音意外的非嘶哑暗沉,而是一种破铜锣般的嗓音,像是驴叫似的,有点刺耳。

    太子面对蒐先生也是相当尊重的,理了理衣袖,坐正了身子,“哦?先生为何这么说?”

    蒐先生挥动着手中的羽扇,那羽扇也非其他人那种看着仙雅流韵的仙鹤羽,而是全黑色,就好像是乌鸦的羽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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