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

    在最初的时候,可能不会引起他人的关注,可一旦破绽多了,真相总会来临,“我还记得你探望绿雀时跟她说的一句话,你当时让绿雀舍弃的,就是作为常珍的身份吧。她才是养月下钩吻的人,对不对?”

    容若看不到慕北辰,无法探知他的表情,他又没有更一步的动作,只是能感觉到他看着自己的眸光,定然是如平日的犀利凛冽。

    “慕北辰,如果我没有给太子解毒,是不是他真的会死?”她跟太子泛泛之交,这句话与其说是问太子的死活,更像是探究慕北辰的底限,是不是为了陷害别人,不惜草菅人命。

    喷洒的呼吸在容若的鼻尖留下一圈湿润,她在感觉到双手得到解放的同时,风声顿停,暖阁里静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喘气声。

    “你是一个好大夫。”慕北辰如是说,口气平淡,听不出真心还是讽刺。

    容若被慕北辰放开了,也没有马上反抗,她似乎习惯了黑暗,不用面对慕北辰的脸似乎让她更加自在,“谁知道呢,也许吧。”

    容若曾兢兢业业的跑在救死扶伤的第一线,也在穿越过来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手底下过过多少病人她不知道,也记不清多少人在遗憾不甘里最终离开人世。

    身为医者,看见的死人多了,也就麻木了,可她心底的某个地方始终留存着正义仁善,希望以一己之力,最起码做到无愧于心。

    因而她最痛恨玩弄人命的人,所以她对慕北辰很失望,失望之外,又有浓浓的酸涩,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对慕北辰寄托了什么样的感情,也是在此刻,把所有的事情剖开来,脉络清楚的摊在两人面前,开诚布公坦白一切,她才猛然惊醒那细微的感情变化。

    明明就知道他是那样冷血的人,为何又要给自己一个假象。

    或许是那两次抹药,称不上多温柔,态度也不好,可从未有人对容若如此,让她产生了奇妙的心灵跃动,或者还称不上心动,但总归是不能再拿慕北辰跟别人一样了。

    她现在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不管在里面如何挣扎,都是按着慕北辰预设的路在行进,觉得可笑之余,免不了怅然若失。

    慕北辰看着她脸上神色不住的变化,时而惘然,时而失落,就算看不到她的眼睛,也能想象到那双眼睛里会出现的浓厚失望与厌恶讽刺,或许就是因为不想看到,慕北辰才遮挡住了她的眼睛,只因那双眼睛太过清澈,容易映照出人心的阴暗。

    慕北辰黝黑深远的眸光滑过容若回温后发红的脸颊,落在她如樱桃般鲜红的嘴唇上,就是这样一张嘴,总是刻薄的叫人无可奈何,“你给太子诊断过,难道就没有发现他体内的毒有两种。”

    容若眉心一动,她自然是早就发现的,当时还曾暗中为太子庆幸,倒是两种毒互相攻击,反而使得毒素蔓延的速度减缓,从而争取了救治的时间。

    这会儿被慕北辰再一次提起,她也发现了疑点,“谁下的毒?”难道还有另一个……真正想要置太子于死地的人?

    结果她和慕北辰误打误撞,倒是解了太子之危。

    容若胡思乱想的功夫,慕北辰穿透性极强的声音已兜头而来,“本王说过,没有无辜。”

    容若一怔,所有的讯息在脑海里快速过过,预设出一个大胆的猜想,“你不会想跟我说,惠妃确实给太子下毒了,但并非绿雀嫁祸的月下钩吻,而是太子体内的另一种毒药。”

    谁知慕北辰马上否决了,“那毒并非惠妃所下。”

    容若皱眉,习惯性的眨眼,长长的睫毛扇过慕北辰的掌心,像是羽蝶翅膀扑动,慕北辰倏然收回手,容若乍见光明还有点不适应,眯了眯眼睛,模糊的视线所及处,慕北辰冷然沉凝着脸,满身的清傲贵气,不容任何人亵渎,给容若一种错觉,好似刚才那个与她咫尺相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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