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止不住的打颤,战战惶惶的跪正了,手指头抠着掌心,压住了内心惶恐,拼命使自己冷静下来,才有力气说话,“回,回娘娘的话……”

    珠莲大口往下吞咽了一口口水,鼓起勇气道:“常在的猫曾经不小心磕破了皮,奴婢寻回去后发现猫被人包扎过还上了药,可自从那之后,黑猫就开始性情突变,常常跑出去不说,也偶尔变的很是暴戾,会莫名其妙往人身上扑,本来奴婢是想把猫扔出宫去,可常在念旧,她说黑猫是她从刚出生就捡了来一点点喂养长大,就如是她收养的孩子一样,她舍不得扔,于是就关在了储秀宫……”

    珠帘说到这里,换了一口气,手指紧紧拽着衣服的边缘,才接着往下道:“昨日常在就嘱咐过奴婢们,让奴婢寻人锁紧了宫门看好黑猫,别叫它跑出去,谁知它就跑到鹿水宫,负责看守的宫女说,那门锁是叫人毁坏的,所以奴婢怀疑有人故意放跑黑猫,来陷害我们娘娘的……”

    “皇上,贵妃娘娘,请一定要明察秋毫,还我们娘娘一个清白。”珠帘‘嘭嘭嘭’往地上磕头,每一声都真切扎实,没有半点偷懒,几下磕下去,额头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

    容若让衣袖遮盖的手指头捻了捻,神色不明的看向珠莲,她的记性不算好,也忘了当初是不是珠莲从她手上抱走的黑猫,不过当日从太医院出来的路上,她给黑猫包扎上药,除了身边的月桂,也就钱常在的人看到。

    扪心自问,容若认为自己同钱常在不可能存在利害关系,她都不认识钱常在还是钱不在的。

    不过话说到这里,容若隐约感觉到这把火要烧到自己身上了,她清浅澄澈的眸子里有幽光闪烁,目光雪亮,让她侧脸的弧度渲染出几分凌厉寒意。

    “空口无凭,你手上有什么证据,趁早拿出来。”蔺妃没了耐心,气势凌人的俯视着珠莲,用高高在上的口吻道。

    珠莲好似正等的就是这句话,连忙从紧贴着胸口的地方摸出一样物件来。

    东西让粗布手帕包着看不出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上面,怡妃眼眸转了转,笑着道:“蔺妃姐姐你急什么,该是谁就是谁的,反正也跑不了。”

    蔺妃冷冷一笑,斜睨她道:“是怡妃你心虚了吧。”

    “心虚?姐姐莫不是怀疑妹妹……”怡妃委屈的苦着一张脸,那丝绢摸了摸眼角,“妹妹平日可是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的,姐姐说这话可是诛心之言啊,不为别的,姐姐就是为了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也该积积德,嘴里留情。”

    提到太子妃,其他人脑子中瞬间闪过一个概念,对啊,谁不知道太子最近频频出错,皇帝对他明显的不满,蔺妃难道是怕桑昭媛生个皇子出来,威胁到太子的地位,所以……

    这么一想,大家看蔺妃的表情就有些不一样了。

    蔺妃哪里不明白,因而对怡妃更是恨得牙痒痒,这个贱人能言会道,奸诈的紧,每次跟她逞口舌之争,总是讨不到好。

    “怡妃,你也是要当婆婆的人了,总是这样口无遮拦,没轻没重的,以后倒叫新妇看了笑话。”瑾贵妃不咸不淡的开口,提醒怡妃注意行为举止。

    这回,大家有志一同的,全把目光集中到了容若身上,搞得容若尴尬极了,扯开嘴角干巴巴的笑了笑,很是感受了一回什么叫尬笑。

    怡妃甩了甩手绢,媚眼流转道:“说不准是谁的人呢,跑其他宫比太仁宫勤快的多,听说太子妃前几日受了惊险谁看病都不成,非要去宫外请人,要不外人还传言差点误会是太子妃姐妹呢。”

    怡妃明摆着看不上容若,还一个劲往东宫推,别说蔺妃的脸色立马就变了,其他人更是暗搓搓的瞄着容若看她什么反应,等待后面好戏。

    然而容若活像没听到一般八风不动,嘴角带着三分微笑,身姿笔直如竹的站立在那里,也不知道是说她沉得住气,还是性格软弱到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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