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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瑾贵妃手持杯盏淡定的坐在上位,闻言凤眸稍稍抬高了些,对珠莲道:“你说容若对猫用药,那药何在?”

    珠莲用袖子抹掉鼻涕眼泪,哭的一哽一哽的,“奴婢并没有药,不过刚才奴婢呈上来的那布条便是当初容姑娘给猫包扎的布条,奴婢之前恰好收了布条没扔,出事后奴婢就揣在口袋里,方才皇上和娘娘们也看见了,猫见了布条就发疯一样往上扑,奴婢猜测那布条定然不简单,若娘娘想知道真相,不妨让太医来辨认一下,就可知奴婢有没有说谎。”

    珠莲这番话说起来头头是道,很有道理,可如果逐条琢磨一下,谁会没事干把一只猫包扎过的布条收拾起来,她又是如何得知这里会发生的事提前揣了布条随身带着,好在关键的时候拿出来。

    既然她在皇帝面前那么肯定的要求太医检查,容若知道这布条现在必然是有问题了。

    这里面珠莲唯一料想不到的怕是,她也不知道黑猫会发疯一样扑上来撕咬吧。

    容若长睫半垂,眼中骤风急雨般的漩涡后逐渐趋于冷凝,唇角若无似有的一点笑意带着淡淡的讥讽,她明白一场戏演到这里就算是高潮了,也搞清楚了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单说容若个人,她肯定是没有谋害桑昭媛的原因的,可她现在的身份是静王的准王妃,容若了然,这何止一箭双雕,根本是一石三鸟,主要针对的是怡妃和慕北辰。

    那日在明玥宫黑猫找过来时,容若就觉得奇怪,那么多宫殿楼阁,黑猫凭的是什么能精确找到她,现在看来定然是有人沿着她居住的地方一路上抹了吸引黑猫的东西。

    容若不得不由衷佩服,好深的一盘局,好精密的一场谋划,用来对付她显得浪费,但是加了怡妃和慕北辰,倒也不枉费对付一番心思。

    容若借着余光扫过怡妃,见她眉头紧拢,眼神中有光芒闪烁,定也是知道了个中蹊跷,接着眸光滑过去,看向蔺妃及其他的妃嫔,除了蔺妃明显的幸灾乐祸外,其他几个都谨小慎微,端端正正的站在后面,尽量不让自己露出头,最后,容若坦荡的目光看向瑾贵妃,恰好,瑾贵妃也转了凤眸,对上容若的视线。

    瑾贵妃深沉的眸子中央是浅褐色,眼睛比寻常的大昭人颜色更浅,明明该是透彻,可是换了瑾贵妃一双眼里,便是清澈到底后的空幽,根本无法分辨她里面藏了些什么,因而也无从看出任何东西来。

    “去叫文太医过来。”瑾贵妃两根手指头搭在桌子上,吩咐一声后,对容若道:“你有什么话说。”

    容若眼睛往下垂,缓步走出来,走到大殿正中央,坦然道:“民女确有话说,不过想先听一下文太医怎么说。”

    锦澜殿本来就有御医,其中以年岁最长,在太医院最久的非文太医莫属,再加上他性格耿直,为人处世丝毫不圆滑,也不与后宫中任何妃嫔有纠葛,瑾贵妃认为让他过来最恰当不过。

    于是,文太医在众人瞩目的目光下,慎重的拿过了那一节被撕成稀烂的布条,他先是认真看了看布条,然后鼻子凑过去闻了闻,眼眸一动,对着皇帝深深鞠躬行礼。

    “直接说。”皇帝让一群女人闹了半天,已经颇不耐烦。

    文太医斟酌了字句,道:“微臣可以确定,这布条曾渗透过普通治疗外伤之药,分别是牛黄、血竭、没药、冰片、三七、麝香以及白酒,不过……”说到这里,文太医已然浑浊的眸色闪过一抹不解,“明明疗伤的简单方子,怎的偏偏多了一味兰雀根,微臣敢问皇上,开方子的人是谁,这样用药是不行的啊。”

    若非时候不对,容若都要笑文太医太耿直,皇帝让你回答问题你回答便是,还敢在皇帝面前瞎质疑,容若怀疑文太医是怎么太太平平在太医院待了那么多年的。

    皇帝眉峰一挑,沉着嗓子道:“兰雀根?是作什么用的?”

    文太医又恭敬的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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