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是钱常在故意所为,嫔妾并没有放在心上,方才嫔妾的侍女口出妄言,是嫔妾教导不力,请皇上降罪。”说话间,陆贵人对着皇帝半蹲下身子,姿态温软,风度端稳大气。

    容若莞尔一笑,这一笑如冷月破云而出,洒了满是光辉,“钱常在自然不是故意的,不过是你陆贵人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而已。”

    陆贵人樱桃般的小口微微张大,满目瞪成惊讶状,似乎听到什么笑话般,缓缓收拢了嘴巴笑的有些僵硬,“容姑娘,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其他人也都觉得容若是不是给吓傻了胡言乱语,说出来的话莫名其妙,他们有听没有懂。

    这陆贵人平日在宫里算是比较安分的,性子软弱,不争不抢,虽然大家都知道陆贵人是太子妃娘家旁系亲戚,但她居然很少踏足东宫,也从不借着东宫和太傅府的势而做些什么,是很叫人放心的老实人物。

    带着诸多的疑问,众人听容若继续说道:“那一日怡妃娘娘摆百花宴,你特地穿了一套崭新的梅花纹绛紫色宫服前去,可是钱常在的猫突然发疯撕扯了那衣服不说,还挠破了你的脖子和手,使得你原本的行程受了阻,陆贵人,可有此事?”

    这件事宫里头的人都是知道的,陆贵人觉得并没有好隐瞒,她手指抚过脖子,那里的疤痕早就没了踪影,可似乎在心头留下了阴影,至今想来还有些后怕,遂点了点头,表明确有其事。

    “事发后,你并未对此事多做追究,可钱常在还是因为此事受累,当日自是失去了参加百花宴的资格。”这些都是后来江城告诉她的,彼时她觉得都与自己无关就没有多做关注,听过也就算了,还告诫江城没必要牵扯进后妃的林林总总之间,后来还是月桂偶然提起容若才得知里面内情。

    原来那日怡妃的百花宴不止是邀了后妃赏花喝茶那么简单,本来在宴会中间皇帝还打算给钱常在一个晋升分位的口谕,等着贺岁时再行正式册封,没想到宴会还未开始钱常在的猫就惹了事,后面那些自是不了了之了。

    月桂曾说,钱常在母家原是也是京城中有名望的家族,这些年逐渐式微,朝中只她父亲一个正三品的官位苦苦支撑门楣,不过这一代却出了她的一个兄弟,自小性格叛逆放荡,长成后没学父兄走科举从文的道路,反而是在束发年岁偷摸着去从了军,这一走就是五六年,没想到这一回来还真就挣着了个军功,这下不景是光耀门楣,就是钱常在也因此受了庇荫,皇帝看在她兄弟的面上原打算提一提钱常在,可谁料想就出了这种事。

    好在皇帝并没有多责怪,只是冷落了钱常在一段时间,不过怡妃好好的百花宴让钱常在坏了事,心中便怀了恨,感觉钱常在仗着兄弟的军功就连她也不放在眼里,后面好好的折磨了一番钱常在。

    大家听的容若的话,说是失去了百花宴的资格,却都是心照不宣,明白容若底下那层意思。

    陆贵人温煦的眉眼低垂,身姿恭顺温婉,闻言叹息道:“俗话说养不熟的猫,丢不弃的狗,钱常在也是心善,嫔妾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中,姑娘刚才说嫔妾是故意的,难道那猫是嫔妾驯养的不成,不然它为何又要扑向嫔妾。”

    旁人想想也有道理,猫这等物种,谁知它疯起来会不会毁了你的脸,陆贵人何必冒这个险。

    容若眼尾一挑,扬唇道:“要猫听话何必亲自驯养,刚才文太医不是说了,黑猫身中兰雀根,如果陆贵人你那日的衣服上沾染了兰雀根的味道,你说黑猫不扑你扑谁?”

    陆贵人哑然失笑,摇着头道:“我越发听不懂姑娘的话,请姑娘明示。”

    “不要急,那套宫服我的丫头已经取来了,让文太医验过后,大家就明白我的话。”容若侧首看向殿门口,大家惊讶的发现双手抱持托盘端端正正站在那里的正是月桂,她不是一只在容若身边,何时出去的居然都没人发觉!

    月桂低首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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