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王爷,属下之过,不敢再犯。”黑鸠比之刚才沉重的喘息中,咬着后牙槽缓缓说道。

    端王沉默的看了片刻,阴暗的面色未变,眼中戾气压下去些许,“本王身边从来不留废物!”

    “是,属下明白。”黑鸠垂头看着地面,恭声道。

    端王伸手放在腰间,手指摩挲着腰上的玉片,眼眸眯起来拉的狭长,不悦的冷嗤一声:“就是你不说本王也清楚中间有什么人插了一手,文家……文泰驹那个老东西就留给太子去头疼。”

    不用去大理寺询问,端王都能猜到最后郑佳人的死不过就是归结为目睹了文琪妍和情郎幽会被害,倒是郑家因着此事可能会在圣前得点怜悯,郑槐安的职位能不能保住就要看郑家的选择了。

    端王眼眸微闪,眼中闪过一抹思量,便是能留着,郑家于他而言也没有了用处,“尾巴扫干净了?”

    黑鸠闻言马上回道:“人是东宫消失的,无论如何都不会扯到我们端王府,至于钱常在的宫女,现在已经转而指证文琪妍,说是同一色的衣服看岔了,还有别的,怕是静王没有证据也不敢随便动作。”

    端王五指收拢捏紧了玉片,看着外头乌压压聚拢起来云头的天空,好似下一场风暴正席卷而来。

    大理寺

    晁震对着燕珣拱手作了一礼,摆了个请的手势,送几人离开道:“有劳燕将军和燕少将军跑一趟,既然陈护卫的事情说清楚,也有人为他作证,他暂且可以回府了。”

    晁震为人算是清明,在民间名声也可,且说话做事有理有据,进退得宜,燕珣当然也要给他几分薄面,拱拱手道:“大理寺若有需要,尽管传唤,晁大人止步。”

    从大理寺出来后,燕珣没有骑马而是上了马车,因着女眷不便抛头露面,肖红梅没有进大理寺,而是在马车里等待。

    燕回跳上马背,抖了抖缰绳才走几步,眼眸扫到一处,行到马车边说了几句什么,就和马车分开两条道走了。

    越过街面,燕回嘞住了缰绳,从马背上轻盈一跃,落在一辆外表低调的马车前,有人从他手中接过马绳,他大跨步上去,伸手掀了马车布帘钻了进去。

    “还是我算的时辰准吧。”楚风摇着扇子坐在最里面,桃花眼带着风流写意,“咱们那位晁大人办事最是一丝不苟,以我对他的了解,顶多半个时辰就能放人出来,若过了时辰,便是直接收押了。”

    旁边一袭玄色大氅,金线描蟒袍的不是慕北辰是谁,他靠在窗口的位置,低头押了一口茶,淡道:“凭你进大理寺的次数最多得来的经验。”

    楚风扇动折扇的动作一顿,眉眼垮下来,“谁还没有点过去。”

    慕北辰和燕回齐齐看向他,虽然眼神不同,不过却同时表达了一个意思——我没有。

    楚风无语望天,他就不该存在于这两个人中间,自己是造的什么孽。

    燕回坐下,慕北辰推了杯茶过来,以他清冷的声线道:“这次他的目的未能得逞,短时间内不会如何,三日后朝上你以请罪为由自荐为荆南剿匪先锋,若被否,过五日再上殿请奏。”

    楚风收了扇子,手肘靠在桌案上,不解道:“可是……商有机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我们还不知道他剿匪剿的如何了啊,会不会叫人以为大哥是打算抢功呢。”

    慕北辰手执茶盖拢了拢表面漂浮的一层茶叶,面色始终平静如一,漆黑的瞳仁中却凝聚着逼人的锐利锋芒,“商有机此人鲁莽有余,智谋不足,再加上近些年安逸享乐,他绝不会贸然出兵进山,此次几番交锋俱败兵而归,如果日后贼寇反扑诱其则必败无疑,若我所料未差,最多坚持一个月。”

    “诶?马上要过年了,商有机再如何也要坚持到年后再上奏请求援兵吧。”楚风以扇柄敲了敲桌面,手指抹过下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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