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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若盖着毛毯子靠坐在塌上,手中热茶氤氲着白气袅袅,地龙将整个屋子哄的暖洋洋的,再一口气吃了两碗碧粳粥,容若觉得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过了这么久舒坦日子,容若也想过由奢入俭难,万一以后离开静王府后餐风露宿的,她这个破身子会不会不习惯,不能继续堕落下去啊,可回头再想想,有的享受还不好,反正都是白给的,于是容若就继续心安理得起来。

    等容若吃饱喝足看了半页书昏昏欲睡时,听到半夏在外头大声嚷嚷的说话声,她下巴一下磕到桌子给痛醒了,朝外唤道:“半夏,你在说什么?”

    “小姐,是不是把你吵醒了。”门被打开,先探进来半夏一颗头,稚气未褪尽的脸庞挂着讨好笑容,脸蛋红扑扑的像挂在树上刚成熟的苹果,“嘻嘻,我刚听到外面在讨论护国公府外面闹起来的事呢。”孰书网

    容若合上书册,闻言道:“还是早上那件事儿?”恐怕今天一天楚家门前的闹剧都逃不开城中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半夏进来后关好门,搬了个小杌子坐到容若身边,绘声绘色道:“小姐你不知道,后面还有更热闹的事儿发生呢。”

    经过半夏添油加醋的还原,邢家的人本来高谈阔论很是吸引了一大票同情,没想到这时候糖丸不走寻常路跳了出来,并且站在屋顶这个至高位就大笑着把刑录风已经不能人道的事给吐露了出去,这下围观的人群就沸腾了,一传十十传百,顷刻间闹了个人尽皆知,邢家想遮掩都遮掩不下来。

    想想那个刑录风哪吃过这种亏,非说是楚家欺负人,护国公要不来个人给自己个公道,就要跪倒皇宫门口求见圣上,让皇帝来判判这个公理。

    按照正常程序来,不管如何动手的一方肯定是有错的,更何况把人弄的那么惨,就是打官司也理亏,难敢闹到皇帝哪里去,多半私下告求着私了算了。

    但糖丸不是正常人,她一听去皇宫,眼睛都亮了,一把扯起还不能动弹的刑录风就飞走了。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大家伙眼看着糖丸矮小的身体拖着一个大块头轻松的越过屋顶,不见了……

    “小姐我跟你说,黄婶儿说那个胖子被拖着走的时候还撞在屋顶下面的一面白墙上,现在还留着一张油印子脸哈哈哈——”半夏自己脑补那个画面,笑的直不起腰。

    容若没有诚意的鞠了一把同情泪,问道:“所以糖丸真把人带宫门口去了?”

    半夏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捂着发疼的肚子,“哪儿啊,糖丸跑错地方,居然给人拉到了红舞馆,那里守门的龟公还说了,没见过躺着来找姑娘的,头一个啊。”

    容若单手扶着额头,通过这么几次接触,她发现这确实是糖丸能干得出的事来,同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果然,听半夏接着说道:“糖丸也是个妙人,当场就说了既然来了就不能浪费,先试试看我下的蛊到底行不行……”

    容若手指头搭在茶碗上,眼眸半转,猜测道:“不会是给他找了姑娘试?”

    半夏捂着嘴憋不住了扑哧一声喷出来,再次爆发大笑,好不容易停住了才能开口,“是十个美男子!全都脱光了,一溜排的站在刑录风面前。”

    容若觉得画面太美她无法想象,同时也有点跟不上糖丸的脑回路,额头三条黑线道:“这有什么内在联系?”

    “糖丸说了,万一女色这方面不行,却激发了男色那点爱好呢。”半夏眼眉挑起,学着糖丸的模样说道。

    容若用食指的指尖揉了揉额际,“这真是……太有想法了。”

    半夏如小鸡啄米般点头,表示同意道:“小姐你也这样认为吧,糖丸真是个人才啊。”

    容若弯了弯嘴角笑着摇头,谁身边有这种人才还真是叫人头疼的事情,糖丸能成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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