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眼风一扫,叫每个人再次一惊。

    怡妃人已经站起来,频频使眼色,可她依旧没有来得及阻止慕北辰说完上面的话,心中顿时起了一阵不好的预感,马上转头看向皇帝,果然见皇帝面色沉的厉害,好像即将到来暴风雨前的阴霾。

    多年相伴,怡妃怎么看不出皇帝打算就此收手,不管是谁做的,怡妃清楚都不可能是春蛐,而无论是哪一个,皇帝都希望桑昭媛是终曲,到底为止。

    怡妃柳眉微蹙,眸光闪了闪,看了一眼端坐在那里纹风不动的瑾贵妃,事实上,她相信皇帝也定是怀疑上了瑾贵妃,才不想案子继续。塔

    瑾贵妃是西凉五公主,是这任西凉皇同父异母的妹妹,不过听闻两人关系很好,在瑾贵妃第一次流产,恰也是西凉皇初登皇位时,他曾放话出来,若西凉五公主在大昭有任何不测,必铁蹄扬鞭,横扫大昭。

    无论西凉皇会不会当真那样做,也可看出瑾贵妃背后的靠山很是扎实深厚,所以一般情况下,皇帝不会轻易动她。

    对于怡妃来说,她想过很多办法给瑾贵妃下绊子,早在此前菊花园里就差点成功了,不知道容若怎么插了脚让她功败垂成,可怡妃从来不会在皇帝面前跟瑾贵妃对着干,毕竟她扮演的是一个永远不谙世事,只一心钦慕皇帝的撒娇小女人。

    可是慕北辰的话已经说出来,就没有了覆水回收的余地,他不避不让的对上皇帝沉暮的目光,两人针锋相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父子。

    “不过……春蛐都已经承认下毒谋害之事,证人又从何而来呢?”瑾贵妃破开皇帝和慕北辰谁也不让谁更像是暗中较劲的对视,她绵雨柔风的化解道:“皇上,不如听一下吧,左右这两个孩子昨日是受了大委屈的。”

    瑾贵妃这样一说,倒好像皇帝因为体恤容若而免了他们的无理取闹,也给了皇帝一个台阶下,容若不禁想竖大拇指,高,这就叫说话的艺术。

    容若瞥了慕北辰一眼,哪像某些人,要么不说话,要么就噎死人,就不能给他爹一点面子功夫,毕竟人家是皇帝,要脸。

    话说到这个份上,太子只好扶着蔺妃坐下,再亲自倒了杯宫女才送上来的热茶放在蔺妃手掌心。

    茶盏刚握住,忽然殿中起了一阵冷风,蔺妃反射性的抬头看过去,就见殿门不知何时被打开,背着光的女子踏着秋水莲花般的步伐,一步一缓的慢慢走进来。

    “叮当——”茶盖和茶杯撞击在一起,溢出些许热茶,蔺妃垂目,把茶杯放回桌案,取了一条帕子擦拭溅在手背上的茶汤。

    “母妃怎么了?”太子听到声音,马上问道。

    蔺妃擦完后,整理了一下襟前衣物和袖子,抬起眸子道:“茶水太烫了,等会儿再喝。”

    两人说话的时候,女子已经跪在殿中央,向皇帝跪拜请安,声音如溪,抑扬顿挫:“臣女孙婧玉,叩拜皇上,皇上圣安……”

    恐怕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慕北辰之外,都没有想到,所谓的证人是孙婧玉,殿阁学士孙乾的嫡长女。

    容若眼中也很是出现了一抹惊愕,慕北辰只告诉她找到了关键的证人,可她没料到会是孙婧玉啊,特别是眼前的孙婧玉虽然看得出入宫时服饰整理过,可到底看得出来衣服上沾染了灰尘脏污,衣摆还有一处长长的利器划过的痕迹,她左边袖摆最下端甚至隐约可见一星血迹……

    容若再看孙婧玉的面容,素面不染粉黛,白皙面部染了一抹灰,眉目中的书卷气一扫而空,成了空寂山谷中回应的一点苍白,她的眼神忐忑不安,甚至有一种视死如归的狠,好像破釜沉舟,没有什么能叫她再留恋。

    “这就是你们俩请来的唱经人,未免太过胡闹,便是本宫也认得出,她是孙大学士的千金,哪是什么唱经人啊。”怡妃故意不用证人一词,而是以容若的说法轻松勾起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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