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亦同时落进她心口,免不得就心浮气躁起来,面色不虞的转开头,顿时气馁的想打自己一巴掌——呸,那个被眼屎糊住的不是她容若本人吗?

    个人心思流转,不过在眨眼之间,孙婧玉歇了一口气,潺潺说道:“也是那个时候,蔺妃娘娘告诉臣女,为今之计惟有叫刘斯缈嫁给他人,而后她再帮臣女和端王……”163TXT

    后面那些话孙婧玉到底不好意思说出来,但别人基本也能猜出,便直接跳过,“可是刘斯缈乃当今宰相嫡女,更何况宰相唯有独生一女,对她有求必应,宠爱有加,除非刘斯缈自己愿意,否则除了贵为太子和王爷们,谁能娶得。”

    众所周知,刘斯缈暗恋静王恋到最后都摆在明面上,但慕北辰对容若的一片痴情早叫京城内外传诵已久,冬日游园宴会上刘斯缈为难容若,最后却自取其辱,还被情敌给救回来,不说刘斯缈自己多懊恼痛恨,便是刘昌本也肯定不容许刘斯缈再出去丢人。

    换了别人家,女儿都这样了,早就找户差不多能将就的外地人家远远嫁出去,就是低嫁也不怕,有个宰相爹在背后,刘斯缈到谁家不是横着走。

    可是,便是有刘昌本这个宠女的,他把刘斯缈关在后院,也舍不得随便嫁了。

    哪曾想端王不计前嫌,还是同以前一样对待刘昌本,让刘昌本心中暗暗嘀咕,莫非这门亲事是能定下来?

    “臣女当时也是这么跟蔺妃娘娘说的,没想到蔺妃娘娘不甚在意,还说只要臣女帮着她做一件事,保管臣女心想事成。”从孙婧玉的棋艺走法来看,她是一个深思熟虑,且相当理智善谋的人,可即便表面老练如她,在面对此类问题时,还是情感占了上风,“蔺妃拿出一张药方,让臣女以自己的名义送到东宫太子妃手中。”

    听到药方两个字,在场的人都有些敏感,怡妃道:“可是造成太子妃落胎那张?”

    孙婧玉摇头:“臣女并不敢马上送去给太子妃,而是将药方拿回家,找了府医来看,府医告诉臣女,药方乃良药,可稳胎固胎,却不适合阴虚寒湿之人,倒不会令胎儿如何,而是母体易受损,产子后可能造成血虚之症。”

    “所以,你就要以此来污蔑本宫吗?”蔺妃站在殿门口正对的地方,门缝下跑进来的风吹的她袍角翻飞,随着她走动起来,像是一把削薄的刀刃一片片割裂周围的空间,割的她面色扭曲,整个神色也略有癫狂,“本宫错在哪里,本宫想要让太子妃固胎错了,还是本宫怜惜你一片真情打算成全你错了?你到底是何居心,听信谁的谗言以至于站在这里陷害本宫。”

    孙婧玉死水般的目光锁住蔺妃一步步向她走来的身影,眼底漩涡如风暴狂乱,双手紧紧揪着衣袖上的边,仿佛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激愤,憎恶。

    蔺妃旋风般一口气从最外边走到孙婧玉面前,疾言怒色道:“本宫知道了,是有人利用你来对付本宫,对不对?只要你现在告诉本宫那个人是谁,本宫就饶了你歪曲事实,编造诬蔑的罪名。”

    蔺妃右手臂往上一抬,因愤怒到极点不顾体面伸手要去拽孙婧玉的手,容若一个箭步再次挡在蔺妃身前,扯了扯嘴角,笑不露声的道:“蔺妃娘娘,难道你要让孙小姐成为第二个魏鸿远或者春蛐?”

    蔺妃怒目而视,眼睛瞪的极大,里面有一团熊熊烈火在燃烧,灼热的像要被容若烧成火骷髅,“本宫就知道,是你这个小贱人作祟!”

    容若冷然的牵起嘴角,眸光透出几分促狭,悠哉道:“民女就说孙小姐是世上最好的唱经人,才唱了那么几句,蔺妃娘娘脚也不软了,头也不疼了,走路都像脚底生风呢。”容若收回的手圈在胸前,将孙婧玉与蔺妃以身体隔开,意义不明的微笑道:“在孙小姐说完之前,还是请蔺妃娘娘离远些,毕竟和蔺妃娘娘说话靠的太近的人,都会突遭不测……”

    容若的话带着余味悠长的调子,那中间的空白留余足够在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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