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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原秀敲了敲茶杯边沿,轻轻的瓷器碰撞声清脆悦耳,马车颠簸中,茶汤荡起一波又一波的波纹,“周家想要借一把东风,那也要看看会不会闪了自己的腰,我现在就等着周二夫人是要她儿子的命还是丈夫平步青云。”

    肖红梅听着林原秀用平淡的口气说这句话,面色始终带着点笑意,但是眉峰削冷,眼睛里分明透出一抹多年不见的冷锐,肖红梅神色平静的低头喝了口茶,总有一些人喜欢捋老虎胡须,却忘了不管多少年过去,老虎就算暂时收敛了锋利,却始终是老虎。

    林原秀之所以能和肖红梅成为好友,便是她们内心里其实是同一种人,虽然表面林原秀锋芒在外,曾杀人不手软,而肖红梅大家闺秀出身,性子又端庄淑雅,可她们对于大局观都是相同的看法,比如人要作死,何不送对方一程。西西

    “小心点,别惹出麻烦。”肖红梅如是提醒一句,说话间,始终风淡云轻。

    林原秀自信的勾起眉尾,眸子发亮,有种跃跃欲试:“安啦,我又不是楚风那毛躁的傻小子。”

    远在郊外的楚风扎扎实实打了个喷嚏,手指头揉了一下鼻子望天,这个喷嚏来自北面方位,不用说肯定是他娘又在背后骂他了。

    “耶,好恶心哦,喷我一脸口水。”糖丸嫌弃的用袖子一个劲擦脸,跳离楚风三尺远。

    楚风抽了抽嘴角,揪住糖丸的发辫,大有死也要一起的气势,一起猫着腰进入了马车里面。

    一进去,楚风首先闻到浓郁的药膏味道,想来是刚才容若治疗周沁珠所用,他感觉鼻子有些微不适的再次揉了揉,眼角余光转了圈,选了个唯一空着的地方坐了下来。

    周沁珠躺靠在马车的塌上,当那抹熟悉又陌生的银色映入眼帘,有些激动的抓紧了盖在身上的毯子,脸上几分羞色,随后又流露出几分哀伤,像是攀附在悬崖上脆弱的花,随时让大风刮着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你……”周沁珠舌尖滚了一下,刚发出一个音,一个圆滚滚的脑袋跟着在楚风背后探出来,双眼乌黑明亮,像一个孩童般充满无邪。

    周沁珠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打算开口的话,让糖丸清澈黝黑的眸子定着,仿佛鼓着勇气的麻袋泄了一个口子,一下子干煸下来。

    楚风以折扇支着下巴看向窗外,鸿雁翱翔天际,努力的挥动着翅膀,想着层层乌云的地方进发,不畏艰险,翻山越岭,却不知最后归处。

    马车里散布着名为尴尬的气氛,没人开口,三个人看着三个不同的方向。

    糖丸歪头看看周沁珠,再看看楚风,眨了眨大眼睛:“喂,你们两个怎么不说话啊?你不是有话问他吗?”糖丸伸手一指,好奇的开口问周沁珠。

    周沁珠贝齿轻咬下唇,她本来是有话的,可是糖丸在这里……

    “中原人好奇怪哦。”糖丸取下自己的笛子转着玩,嘟嚷道:“光看脸,不说话,老男人长的又不好看,有什么好看的。”

    楚风幽怨的回头看糖丸,要不是地点不对,他真想问问,他哪里不好看了?啊?他这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潇洒俊美……除了他二哥静王慕北辰,他绝对不承认有第二个比他帅!

    “糖丸,做人要凭良心说话。”楚风语重心长的,沉痛状的说道。

    糖丸努起嘴,翠笛在手指尖上熟练的转动,速度快时,还会有一连串的残影:“你比我师父丑十条街还远。”

    楚风握紧折扇,不服气道:“有本事拉出来比比。”

    “哼!老男人,不比不比,气死你。”糖丸右手打开手掌,拇指贴着鼻子扇了扇,吐吐舌头道。

    “冒昧打扰,我很抱歉。”周沁珠的声音细而柔和,似绵绵春风中的细雨,眼看着楚风和糖丸你来我往,看似作对,但却在无形中形成了别人插不进的氛围,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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