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丸歪了歪头,嫌弃的拎起手中的草药,想了很久,直到容若和楚风只剩下背影,才猛的瞪大眼睛:“难道她是说我笨?!”

    南门镇唯一的客栈里,最后两间房也入住了客人,掌柜的抛了抛手中的二两银子,丢给他们两把钥匙,“两位客官,容我提醒一句,记得看好自己的东西,丢了的话,本店概不负责!”

    蓝星皓扶着覃悦进房间坐下,立即闻到一股怪异的味道,像是什么东西馊了很久被藏起来了,明明找不到,可是那气味就是经久不散,无时无刻都充斥在鼻间。云海

    “好气人的店家,这么破旧的地方怎么能是女孩子住的,我们去外边重新找一家。”蓝星皓在外也闯了两年多,可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又破有脏的客栈。

    覃悦咳了几声,连忙拦下来:“南门镇就一家客栈,将就着住一晚再说吧。”

    蓝星皓皱眉道:“一间房一两银子,就算是京城,也能住一晚天字号了。”

    “出门在外,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覃悦靠在椅背上,细眉忽的拧在一处。

    蓝星皓忙道:“是不是又开始疼了?”寒毒之症便是如此,一发作起来全身都疼,说不出是具体哪个地方,就是无处不在的疼痛。

    覃悦大口喘了两下,摇头道:“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通常习惯二字何尝不是另一种无奈,蓝星皓自责道:“都是怪我不好。”

    “你再说这个还有什么意义,这两年来你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覃悦叹了口气,望着蓝星皓纯粹的黑眸,微微一笑道:“星皓,你是这天下最好的男子。”

    蓝星皓俊朗的脸一红,有些手足无措道:“这,那个……小悦,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我给你去叫壶热茶来。”

    “星皓,等一下。”覃悦坐直了,伸手拉住蓝星皓的衣袖,蓝星皓回头,用眼神询问,她顿了一下,眉色凝着认真道:“我刚才说的是真的,让我一个人入南疆。”

    “不行!”蓝星皓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你身体这个样子,根本没办法长时间行路。”

    覃悦让他坐下,望进他的眼睛里,缓缓道:“刚才遇到的三个人,他们应该同你兄长有些交情,我只要再请求一下,他们一定会答应带我前去,星皓你想一下,是我们两个人独自闯入南疆危险,还是由五毒弟子领路更好。”

    蓝星皓再不知深浅也明白南疆并不是什么好地方,特别是南疆人和中原人之间早就是天敌,擅闯对方的领地很容易叫他们出手攻击,“可是……你一个人怎么行。”

    “我可以的。”覃悦正色道:“只要过了引渡鹫,我就想办法混入南疆人中。”

    “那我们结伴不是更好?”蓝星皓不明白道。

    覃悦拽着蓝星皓袖子的手指头紧了紧,苦笑一下道:“星皓,我反正是拖着一副残躯的人了,死不足惜,可你呢,你还有关爱你的兄长家人,你不能有事啊。”

    蓝星皓初入江湖的时候单纯就是好奇,学着书籍中看来的那样想行侠仗义一番,所以趁着某个黑夜不告而别,可他的江湖梦还没实现,就遇到了覃悦,此后一直在寻药的路上,心中那颗江湖心也暂时死了。

    “没有他们,我也能陪你进南疆啊。”蓝星皓还是觉得放她一个人离开不是上策,他答应过为覃悦找到解药,就一定要做到。

    覃悦放开手,靠在椅背上喘气道:“你不知道,如果没有‘鹭水笺,’除非有江湖中数一数二的轻功,否则谁也别想过引渡鹫。”

    “只有南疆人有‘鹭水笺’?我们可以买一张来。”蓝星皓看到覃悦因为忍耐疼痛额头上冒出的一层细汗,心中不忍,拿出一块布子替她轻轻擦拭,每次看到覃悦寒毒发作,就想起她替自己挨一掌的情景,心中歉意更深,也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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