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他就喝了两口酒,走错地方睡了一觉而已,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这会儿楚风的酒醒了大半,出了汗的衣服被大殿外吹来的风吹的冷飕飕的,从骨子里发出一股子凉意,“皇上,微臣丝毫不敢有对太后的不敬,更不可能下毒,请皇上明察。”

    嘴里喊着冤,心里一个劲在回想,到底是哪个王八犊子要陷害他,若是叫他知道了,一定给他大卸八块,特奶奶 的!

    “皇,皇上……”声音发怯,细听还有点发抖,她只是皇帝身边一个小小贵人,在这个大殿里面,没有说话的份,站在怡妃下首,双手不安的绞着手中帕子,等到大家的眼睛看过去,手指头往前一伸,“那日嫔妾看望太后,经过庆喜宫时,见过楚夫人和……”

    刑贵人就是容若见到的两个新入宫的嫔妃之一,二十不到的年纪,脸庞圆圆的,一双眼睛也圆,还带着几分稚气未脱,清秀若水,被人看的含羞带怯,又透出几分浓浓的不安,“楚夫人正和太后宫里的月落说话。”

    这话一出,慕北辰清冷的眸子转为幽深,其他人神色不一,多少带着几分怀疑,尤其是皇帝,倏然转向楚风,眼风如刀,毫不客气的横扫过去,犹如利刃刮面,让人胆颤心惊。

    楚风心中再次窝草了一声,“听说太后身子不适,母亲特地进宫看望。”那日同去的还有别的人,倒不是林原秀一个,本是因为三国使臣入宫,瑾贵妃设宴邀请了京城中高官侯爵,主要是想为着和亲探探底,既是太后抱恙,随后瑾贵妃带着众位夫人去问安。

    “嫔妾没有那个意思,只是看到楚大人,正好想起了这件事,请皇上千万不要误会。”刑贵人好像自觉说错了话,咬了咬唇,圆滚滚的眼睛里含了一层水雾,露出几分梨花带雨的娇弱凄美。

    慕原澈偷偷的拉着慕北辰的袖子,“皇兄,是不是以前楚风勾引过她又抛弃了。”不然怎么会偏偏这个时候踩上一脚。

    说不是故意的?

    呵呵,这里哪个不是人精,骗鬼还行。

    刑贵人这么一提,本来就疑心甚重的皇帝幽冷的看了楚风一眼,然后目光一转,落到了慕北辰那头,“刘恁,把楚望知和他夫人带过来。”

    楚风眉头皱紧,到了这个时候,他要是还没听出这是针对他或者楚家的话,他就白活这么大了,只是他想不通,为何绕那么大一个圈给太后下毒,难道紧紧为了栽赃他们楚家?

    楚家到了楚宣这个护国公,皇帝甚为倚重不错,可到底楚家只是文官世家,手中也没有什么兵权,至于楚宣一手教养出来的儿子,楚望知行事还算周全,并不会在朝中公然拉帮结派,反而处处低调,所以这么多年,皇帝很忌惮燕家,虽然燕楚交好,但还是看重楚家,因为楚家敲不出多大的浪,不会对他的江山造成什么影响。

    就是这样的情况之下,还有人非要把主意动到他们楚家头上,或许不单单是冲着楚家。

    楚风念头转了那么多,只是他现在被困在这里,根本没有任何应对之策。

    大殿中人多复杂,大概是怕两边勾窜,刘恁着人带月落出去审问,她被拖出去时,嘴里还在哭着喊冤枉。

    很快伴随着杖打声,外面传来惊天动地的哭喊声,在月色稀薄的黑夜中,听着叫人浑身冒冷汗。

    其他人的死死的盯着地面,谁都不敢开口求一句情,就怕和月落扯到,甚至希望月落就此认下了,他们也好熬过这个艰难的时刻。

    ……

    容若从内殿传来时,就见楚风跪在当中,一改平日的风流倜傥,这会儿颓败极了,长发被风凌乱的吹在肩头,银灰色的袍子上还沾了残花尘土,半垂着头,面色沉重。

    瑾贵妃问了一句,容若回道:“三日之内毒不会再发作,不过太后也无法清醒,三日之后若是还不能找到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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