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沉默,何氏见了,问他怎么了。

    “我在想月儿……”

    何氏笑容一僵,沈游眉头一皱,不大高兴道:“大哥,这个时候你提起她做什么,真是沈家的丧门星,都送出去了,偏偏还闹的家宅不宁。”

    沈清想说什么,叹口气,还是没有说出来,二弟对月儿冤孽颇深,又没多少兄妹感情,说再多,也是徒费口舌。

    殿中角落,战如歌让武安侯夫妇拉着问了半天,这会儿他们见到一拥而入的侍卫和太监,都过去看情况,她悄悄舒了口气,脚步往后退了一下,却踩到了什么。

    战如歌转头,一抹银色月华涌入眼中,琼枝玉叶,俊雅出尘,仿若不带一点人间烟火。

    “战小姐和本王听说的不一样。”清王开口,嘴角三分上扬,明明病弱的样子,可是身上的气质太过突出,反而常常让人忽略常伴的病气,不过脸色白的很,像是剔透的白玉。

    战如歌抬了抬眸子,半分不惊道:“彼此彼此。”

    清王负手,垂目对上眼前女子的脸庞,“战小姐费心跟本王讨了个人情,准备怎么收回去。”

    战如歌眸中闪过一丝意外,他居然发现了,“都说清王久卧病榻,独占一宫,深受皇宠,只是不理外事,活不过二十五,性情乖张,不知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战家小姐重病缠身,少出闺阁,年方十八就香消玉殒。”清王低眸浅笑,语气轻缓道:“却一夜间死而复生,性格大变,仿若两人。”

    战如歌一边眉头往下压了一下,眼眸虽黑可是冷冽,好像被大殿中的烟熏过了,带着几分看不透,“我现在知道了。”

    “知道什么?”

    “传闻不如见面。”

    清王笑笑,轻云般的眉宇缓缓散开,“大昭女子确实叫本王惊讶,身在后闺,却事事俱通。”

    战如歌黑眸一沉,她怎么忘了,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传说中那样懦弱无能,也非暴戾乖张,反而心思剔透,有一双看透世间一切的眼睛。

    或许太过玲珑,反而短寿!

    就在战如歌心情浮躁时,清王漫不经心,轻飘飘接了句:“西凉皇赐本王入住阿兰宫的事,寻常西凉子民都不知,战小姐身在大昭侯门,倒是了解的清楚。”

    战如歌:“……”

    她才知道,这个男人不是温驯的绵羊,骨子里啊,还是只狐狸,狡猾的白狐。

    ……

    寿康宫

    从最前面设宴的鹿水宫到寿康宫路程不短,可是御前太监尚雬一点也不敢大意,他亲自捧着东西迈着匆匆的步伐,几乎一路小跑着回来。

    殿中的气氛还是冷到冰点,他小心的呈上东西,“楚大人宴会时用过的东西都在这里。”

    皇帝大手一挥,让容若一一检查,为了避免作弊这个可能,自然也喊了另外两位太医一同检查。

    只是所有都检查了一遍,容若和吴太医对视一眼,两人一起摇头,有吴太医禀告道:“回皇上,此间一应东西,全都没什么问题。”

    皇帝还没说什么,楚风提着声音道:“不对,少了一只酒杯,一壶酒。”

    容若挑了挑眉,这都能发现?

    宴会用的酒杯和酒壶都是统一的,反正容若分不清区别。

    “那是玉质仙樽,下有圈足,上有镂空,仙鹤图案,壶嘴被我磕了一截。”楚风这个时候脑子就好使了,“还有那个酒壶,就在酒杯边上的,里面是十年的秋露白!”

    容若嘴角抽了一下,果然是风流浪荡贵公子,这个时候了,对酒器和什么酒都记得清清楚楚。

    刘恁狐疑道:“楚大人,您可记得,十年的秋露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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