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啼啼,一惊一乍。

    但是,这会儿,容若看着跪在她几步外的半夏,半面沉敛,垂着的睫毛盖住了眼睛,还是那张苹果脸,可是收起了笑容,却有几分肃然,身上的气质都变了。

    忽然间,容若仿佛看到的是个陌生人。

    她真的是半夏吗?

    还是,半夏真的就是半夏?

    这一刻,不得不说,容若还是迟疑了,为着从来没见过这样一面的半夏。

    可是容若还是想不通,她是从麻风村里带出来的人啊,那怎么能作假。

    在容若晃神的时候,半夏出声了,她的话落在容若耳中,高高低低,有些不真实,“奴婢在五日前去过雅善堂,也如瑾贵妃娘娘所言,五月二十那日进过宫。不过奴婢去药堂买药,至于进宫,奴婢是因为小姐入宫赴宴,忘了带一件外套,奴婢怕她晚上受凉,所以才送过来。”

    这话瑾贵妃信吗?

    连容若都不信。

    先不说药堂,就是进宫这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丫鬟说进就能进的吗,又不是大门口的菜市场,如果宫门那么好近,还有什么威严可讲。

    瑾贵妃凤眸一抬,眸光凌厉:“本宫还在这里好好问话,都是看在你家小姐的面子上,若是再有半句谎言,本宫绝不会再多问一次。”

    贵妃凤仪,不怒自威,气势就这么释放出来,被施压的对象自然会感觉到无比的逼迫感。

    只是半夏还是不惊不动,一副平稳无波的样子,她甚至都没有抬起头,仍旧跪着,垂目往下,道:“奴婢无话可说。”

    瑾贵妃眉头微蹙,她执掌后宫并非心慈手软的人,用个刑之类还算不得什么,只是看半夏的样子,她却迟疑了,因为她同样的见人无数,端看那人一眼,就知道是什么样的性格。

    所以瑾贵妃相信,不管对半夏怎么用刑,她的说辞都不会变,这样的人最难审问,从而也使得大家相信,半夏绝非一个普通丫鬟那么简单。

    试问,若是普通的侍女,怎么可能见到皇帝和瑾贵妃一点都不惶恐,甚至在瑾贵妃威压之下,照样油盐不进。

    端王轻哂道:“不愧是静王府的人,自是有骨气。”

    不说容若的人,却说静王府的人,端王的心思摆在这里,谁都知道。

    果然,皇帝震怒,把手中的东西全都挥出去,几张纸洋洋洒洒的飘落在地,黑色的字跃入眼中,几乎让大家都看到了。

    慎王低头看着脚边,心口一跳,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容媛,皱起眉头在想什么。

    端王弯腰捡起来,还特意弹了弹上面的灰尘,从上到下看完之后,轻啧一声,转身煞有其事的拱手对着皇帝道:“父皇,京城乃天子脚下,虽然鱼龙混杂,可那三国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安插暗桩,实为一大隐患,着实应搜查到底,连根拔起。”

    话里话外,都是提醒皇帝,这是对皇权甚至皇帝本人最大的侮辱。

    而这个人与别国暗桩有联系的人,还是慕北辰府中的人,如果这人可能是敌国派来的细作,慕北辰身上就更加可疑,或者与别国谈妥了什么合作也不定。

    端王想让皇帝知道的,何尝皇帝没有转过这些心思,只是他想的更多。

    所以刚才看到手上那几张纸时,皇帝才会那么愤怒。

    瑾贵妃眼中波光一闪,手指掐住金丝牡丹绣花的袖口,“臣妾也认为,端王说的话在理。”心中想着,这若是扯出来和西凉国有关,怕是皇帝第一个疑心的就是自己了。

    不过前天福善才暴露了一个琴阁,这会儿,估计没那么蠢。

    皇帝是愤怒的,不止是京城中连续爆出两个他国暗桩,说明这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可是同样的大昭也不是没在他们国家布置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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