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做准备来了是不是!”

    皇帝手往外一挥,刘恁端着的茶被扫落地上,发出一声惊响。

    官员们齐齐跪地。

    “皇上息怒。”

    “皇上请保重龙体。”

    端王站直了,退到一边,好像他置身事外,没有他的事一样。

    “太医说父皇不适合动怒。”慕北辰的声音清寒如雪,入耳微凉,“儿臣当然是希望父皇早日醒来,否则也不会让儿臣府中的人尽心尽力替父皇医治。”

    皇帝满腔怒火才发泄,还要再接再厉,猛然听到这个,愣住了,皱了皱眉头看向刘恁。

    这话什么意思?

    刘恁挥手让宫人收拾地上碎瓷,弓着腰靠在皇帝身边道:“皇上,您确实误会静王了,太医都说那毒很是凶险,若不是糖姑娘和那位小墨公子……也是皇上福泽深厚,得天庇佑,才得以遇难成祥。”

    虽然刘恁只带了一句,反而让皇帝皱紧眉头。

    皇帝醒来后,一直是太医在旁边,他就理所当然认为身上的毒能解,都是太医们的功劳,但是听刘恁说,居然另有隐情。

    刘恁却只说了一句,再不多说,他跟着皇帝久了,最了解皇帝的性子,说多了反而遭忌,只要关键的话皇帝听进去了,他随便派人一查,这种事很快就能清楚。

    “至于西凉那边。”慕北辰黑眸幽邃,里面一窜冷光一滑而过,恰好扫到蒋知照脸上,后者心口一窒,就听慕北辰疏淡的口气道:“福善公主那日中蛊后又受了伤,因而留在京中养伤,这才好了些,却不喜见外人。”

    福善是个骄傲的性子,她又生的美丽,好像带刺的玫瑰,张扬招展,骄纵不可一世。

    如今她误中蛊虫,但容媛已死,连解蛊都不能,所以当时飞扑过去想要慕北辰刀下留人。

    那日之后,福善原是想要立刻启程回西凉,但是慕北辰点燃容媛的躯体时,房间爆开来,福善首当其冲受到冲击,不止是脸上那一道,还受了其他外伤。

    这样七七八八养下来,就拖到今日。

    既然毁容了,以福善那个性格不愿见人大家倒是都能理解,知道慕北辰说的不是谎话。

    蒋知照接收到一道眼神,踌躇了一下,硬着头皮道:“虽然话是这么说,可西凉来使并非福善公主一人,而且有些事,一个公主能做的了什么主。”

    若是慕北辰反驳,蒋知照也做好了相应的说辞。

    谁知,慕北辰一反常态,点头道:“蒋大人所言有理。”

    蒋知照:“……”你特么不按套路出牌。

    “父皇,儿臣有一事还未来得及和诸位大臣商议,正好父皇在此,一并说了吧。”慕北辰清眸淡扫,薄唇微微勾起,仿若冷讽:“清王来寻儿臣,求娶大昭贵女。”

    此言一出,果然在场的几个大臣互相看看,不说什么,倒是心里一口气松了许多。

    想来清王留在大昭那么久,其实也是在等西凉皇的信函。

    既然现在清王明确表示求娶之心,那么西凉是准备和大昭联姻了。

    有了这一层联姻,面对北狄时,就算不需要西凉出兵,只要他们站在边上旁观不动,也可叫大昭安心对敌,起码不用担心西凉趁机作乱。

    “原来静王并非蒋大人所说,放任西凉来使不管啊。”

    “西凉那边能松口同意联姻这事,兴许少不了静王在这中间周旋吧。”

    “说的是,毕竟此前清王可没有任何表态。”

    左一句西一句,听的皇帝的脸色由白转青,他原想着抓着错处给慕北辰发难,谁知道最后成了这个局面。

    “静王这件事做的不错,既然清王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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