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容若手指头压着眉尾骨,心说慕北辰真是奸诈,明知袁庆一直被人关着,不知外面发生的事,只叫他听到了一星半点,不就是为了从他嘴里捞出点什么,现在装什么大尾巴狼。

    慕北辰这样的人,若是真不想听,哪里会特意把袁庆弄过来。

    袁庆说完抬头,接触到慕北辰幽邃冷沉的眸光,一个激灵,再不敢拖拖拉拉的,直接道:“王爷可是听过灵兰西州?”

    ……

    集贤书院

    方趁疏看着某个坐如钟的老头儿,摇头叹道:“燕老将军,您就是在我这坐到明年,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了啊。”

    燕正道虎着脸道:“老子不信,这什么妖法,还能把人吸走?”

    “唉……”方趁疏老眼闪过一抹沧桑,“这件事我都想了几十年了,可是真真切切,人就是凭空没了。”

    “我后来在那里特意停留了一段时间,再也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就仿佛是老头儿我做了一场梦。”

    燕正道眯着老眼:“难道说,那娘们还真有些邪门的东西,教给北狄了?哎哟!”

    方趁疏让燕正道一惊一乍吓了一跳,“燕老将军,您这是?”

    “老子得去西北一趟,否则燕珣那小子受了北狄人的妖法……不行,连夜就启程。”

    方趁疏一个错手,都没拽住他,看着燕正道风风火火就冲了出去。

    回过头来,方趁疏叹了口气,重新坐到椅子上,半瞌眼睛,天虽不热,可手中握了把蒲扇,偶尔扇一下。

    脑子里想起五十多年前发生的事,一如昨日发生。

    美艳无双的神秘女子,嗷嗷大哭的婴儿,还有那一曲惊天地泣鬼神的曲子……

    所有一切,像是一阵风忽如而来,卷起了迷雾,再忽然散开,曾经发生的就成了海市蜃楼,真真假假,迷辨不清。

    ……

    静王府后一阁里,袁庆也在说这事。

    “你说的这些本王都知道。”

    关于天心和那个婴儿,慕北辰早就从方趁疏那边听过一次,后来经历**的事后,他和容若怀疑天心就是出现在那犴族的红衣女子,为此回京后又让暗卫查过,只不过线索寥寥,查不出什么。

    当初三国派了一万多人追踪十几个人,知道这个事的人或许会觉得小题大做,可是后来恰恰是十几个人灭了那一万多的军队。

    说灭也不是很合适,只是追踪到沙漠里,那些人全都消失了而已。

    袁庆额头的汗水让头发粘在上面,年轻的脸庞因为被关了许久显出几分白,眼睑下一片青黑,以及眼中的红血丝,显示他这段时间过的非常不好。

    “王爷应该知道,卑职家是袁家旁支,与明威将军系出同根。”袁庆敛着气息,尽量让自己条理清楚,“这个事原本不该卑职知道,是卑职无意中听来。”

    袁家比起其他家族来说,血缘关系比较亲厚,所以就算是旁系子弟,袁庆和嫡系的袁家人关系比较亲昵,幼时常常在一起读书习武。

    那日一个黄昏,袁庆同往常一样到了袁府,不过因为肚子疼找了个最近的茅厕,等他出来一看,结果是袁将军的书房。

    时间差不多是明威将军刚从灵兰西州回来,他正和人在书房谈事情,自然不会防着有毛头小子无意中闯入。

    “卑职刚开始听到奇观之类,觉得有趣,就趴在门口多听了几句。”袁庆回想那日,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后来伯祖父说的声音轻了一点,我没听到多少,正要离开时,就听伯祖父说了一句,大和什么。”

    袁庆口中的伯祖父就是袁青,从血缘上讲,袁庆的爷爷和袁青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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