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激动,慕北辰脸上一贯的没有表情,甚至眼眸之中也是淡然无波,他站在那里,风姿无限,在穿戴盔甲满面含尘的粗犷将士中间,犹如九天之上的云月,也像是天上顶端雪莲,那么矜贵清华,不染纤尘。

    好像他只是出一趟简单的门,没有奔赴悬崖的危险。

    晚两天出发的段衣几乎在慕北辰到了西北的当天晚上就赶来了,此刻紧跟在慕北辰身后,木然的脸庞上,嘴角紧抿着,他的眼底有些担忧,不过王爷决定的事情,没有他们置喙的余地。

    后面隔着一个营帐,彩蝶和白羽蹲在旁边,前者绕起一缕细发卷在手指上,媚眼微挑:“白羽,你去把段衣换过来。”

    白羽端着一张高冷脸:“今日轮到我和你值守。”

    “小羽毛,你是想让姐姐亲自出手?”

    白羽:“……”彩蝶就仗着比他大三天,没错就三天,不要脸以姐姐自居。

    彩蝶若是听到他的心声一定会仰天大笑三声,就是大一息也是大!

    白羽憋屈,干脆就不理会彩蝶,彩蝶伸出柔媚无骨的手放在白羽肩膀上,还靠过去对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气。

    真是……

    白羽整个人寒毛直立。

    “啧啧啧,小羽毛你脸红了。”

    白羽皱眉:“别乱动。”

    “唉……这西北也太无聊了些,找不到事情做怎么办,只能玩你了啊。”

    白羽:“……”这个话听着哪里觉得不对劲。

    彩蝶用一根手指头点着白羽的脸:“算了不调戏你这个纯情小处男,把我们家段衣衣换过来,姐姐就饶了你。”

    白羽忽然觉得这也是好主意,与其受彩蝶言语和动作上的蹂躏,不如忍受王爷的冷空气。

    “笨蛋,段衣伤未好全,万一跟着王爷跳下去怎么办?”彩蝶把玩着自己鲜红的手指甲,笑脸妩媚:“这么危险,当然是要牺牲你了啊。”

    白羽嘴角抽了抽,他以前怎么没觉得彩蝶是这么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哎呀,人家和段衣衣最近正培养感情呢,你舍得奴家守寡嘛?”彩蝶掐着嗓子娇嗔一句,说实话,白羽全身都冒鸡皮疙瘩了。

    没人比白羽他们更清楚彩蝶的本质,那是个笑的最媚态横生时,杀人绝不手软的女魔头,特别还爱摧残他们几个同伴。

    所以,白羽毅然决然的替换了段衣,至于被换下来的段衣,很是郁闷。

    他这个伤都养了三四个月,怎么还没养完。

    彩蝶拍掌:“王爷英明。”她就是知道慕北辰会同意,才让白羽去换了段衣。

    段衣看着彩蝶攀过来的手臂,正经脸道:“好好站,别歪。”

    彩蝶眨了眨眼睛:“嘤嘤嘤——人家脚疼。”

    段衣额头落下三条黑线……

    作为一个暗卫站了一会儿,说脚疼?

    不过想是这么想,段衣的身体还是很诚实的不动了,让彩蝶肆无忌惮的双手挂在他脖子上,一脸木然的表情,配上彩蝶巧笑嫣兮的脸庞,看到的哪个不说这男人不解风情,实在浪费了那么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准备好之后,慕北辰一行离开朝着黑山谷前去。

    远去的人很快浓缩成一个黑色小点,彩蝶戳了戳段衣的手:“段衣衣,我们也跟过去看看?”

    “王爷让我们留在军营里。”段衣一板一眼道。

    彩蝶撇嘴:“偷偷看一下又不要紧,最多王爷发现之前就跑呗。”

    “不行。”

    “段衣衣你是不是不爱人家了。”

    段衣:“……”这个话他真的不会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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