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容若心里还充满了怀疑,故而没有多想。

    但是离的这么近,还有男人并没有再故作神秘的口气,让容若触摸到一种说不清的熟稔。

    就好像,他们本就是认识的,而容若忽略了什么。

    男人低笑了几声,从容若后身侧走了出来,一身雪景纱仿若冬雪落在他身上,轻软如云,随着他人走动,宽大的雪白衣袖轻轻一动,如云般轻缓,眉眼修长疏朗,眼睛里仿佛有隐然流动的光彩,宛若润玉上的莹泽。

    他微笑着,只会让人想到一个词——温润如玉。

    可是,此刻的容若瞠目结舌,眼底全然都是诧异至极,不敢置信,也觉得荒唐无边。

    男人低头,凑到她眼前,距离很近,能清楚看到他眼底几分调侃:“月余不见,你不认识我了吗,小若。”

    他叫小若,像是过去一般,口气也是温和的,如一个亲和的邻家大哥哥。

    只是那种温润像是一把被珠玉掩盖了的宝剑,大家只看到表面的华丽光彩,往往忽略它内里锐气十足,吹毛可断。

    同时,容若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被欺骗背叛的感觉,她瞳仁微缩着,嘴角带出一丝冷笑:“真是做了一场好戏啊,江城。”最后两个字,咬在牙关中,一点点吐出来,语气比冰雪还冷。

    没错,那个太医院中最年轻俊朗的江太医,成为了永怡公主驸马的江太医,还是容若认识的,引为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的江城,他现在出现在这里,带着容若并不了解的身份,可一看就知道,他没有那么简单。

    “让小若见笑了。”江城扬着唇,口气温柔,但是眼底,分明比以前多了一份冷锐。

    容若深呼吸一口气,脑袋有些发疼,她不擅长想太多,倒不是说她傻,而是她不愿意成天活在勾心斗角的东西里面,再活一世,她偷了别人的人生,就想着不浪费了,可没想过会这么复杂。

    如今逼的容若不得不想很多,她紧盯着江城的脸,面色肃然道:“你肯定也不是江城了,那又是什么身份呢,总不会又做了北狄驸马吧?”

    面对容若不加掩饰的嘲讽,江城坐到她对面,手搁在扶椅上,含笑以对:“你还是这么爱开玩笑。”

    “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容若冷嗤道。

    江城一指揉着额头:“很抱歉用这种方式让你过来,不过……我想你会习惯的。”

    容若现在已经闹不懂他什么意思,就好像从未认识过一样,或者从前种种,本就都是假的。

    “你的身份。”

    “北狄四皇子,白宸。”

    容若倒吸一口气,声音都放大一倍:“你是北狄四皇子?”

    江城……现在是白宸,他微微一笑:“之前因为某些原因不好明说,现在你该知道了。”

    容若脑子稍微转了一下,大概就明白过来:“这么说,狐小七就是公主了,还是大家看走眼了,哪儿是她配不上淳王,很明显门当户对啊。”

    白宸歪着头,眉眼如水,倾斜下一地轻柔:“我早知告诉你这些,会让你不高兴,不过小七和淳王一事作罢。”

    “怎么?还是我们大昭的高攀了?”容若冷言冷语道:“身为皇子公主,你们兄妹两个忍辱负重隐身大昭,还要伺候大昭皇族,真是难为你们了。”

    “我就是有个疑问,既然你好不容易骗得公主招你驸马,不是更方便你行事,怎么反倒是临阵逃脱了。”

    说起永怡公主,白宸并没有特别的神色,依然那般风清如月:“现在说我们两之间,提起不相干的人做什么。”

    容若皱眉:“永怡公主虽然骄纵成性,可你若不喜欢她,何必答应那门婚事,难道戏弄一国公主,对你这个北狄四皇子来说,是很有成就的一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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