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教长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不过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霍纳的死活都无所谓了。

    劳伦斯教长已经成功的通过霍纳来判断出永动之泵的位置,更不要说他还在其中植入了一个新的“信标”。

    欧维斯……或者说兰斯洛特,在与劳伦斯教长交战的那一夜他收到了巨大的侵蚀,而那侵蚀现在依旧残留着,为劳伦斯教长的【间隙】穿梭,提供了抵达的信标。

    “啊……真是令人欣喜啊。”

    疫医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中。

    “劳伦斯教长,我希望你能多活一段时间,不要这么轻易的死了,像你这样随便我做研究的实验体可不多了。”

    “这个请放心,我很清楚我自己什么时候会死,现在还没到时候。”

    疫医愣了楞,随后笑得更开心了。

    “是啊,没有达到目的前我们都不会死……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疫医突然严肃了起来,这句话就像他的信条一般。

    “理想主义者都是不可救药的,如果他被丢出天堂,那么他就会创造出一个理想的地狱。”

    劳伦斯教长静静的听着,眼瞳里就像在回忆什么一般。

    他们都是无可救药的理想主义者,为了自己的理想国无所畏惧。

    “还记得你问我为什么不怕死吗?”

    劳伦斯教长突然问道。

    植入圣杯的血是一件极度危险的事,甚至说在疫医将血植入劳伦斯教长的体里时,他就会被那可怕的力量侵蚀成妖魔,可他活了下来,简直就是医学奇迹。

    “疫医,我的权能是尚达俸,预知未来的尚达俸。”

    他有些深沉的说着。

    “我能看到短暂的未来,非常短暂,但即使是这样也能令我立于不败之地。”

    疫医静静的聆听着,他看着劳伦斯教长,那张苍老的脸上露出一副和蔼的笑容,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在大概……几十年前?还是一百年前……我活的太久了,久到记忆都不太可信了……秘血令我彻底变成了个怪物。”

    他讲述着自己的过去。

    “当时我还没有自己的名字,只是一段简短的代号,当时主宰西方世界的还是神圣福音教皇国,当时光辉战争好像才刚刚打响……”

    真是久远的过去,久到就连回忆都泛起了陈旧的颜色,一切变得如此模糊,就像纸张浸泡进了水中,文字都被晕染开来,无法辨认。

    “那是一次改变了我一生的意外,我的权能被激发到了最大……我看到了未来,非常遥远的未来。”

    劳伦斯教长看着疫医,那是与面具下相同的目光,狂的目光。

    “你……看到了什么?”

    疫医显得好奇极了。

    “未来,遥远的未来,猎魔教团的未来,福音教会的未来,世界的未来……甚至是我自己的未来。”

    就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疫医轻声问道。

    “你预见了你自己的死亡?”

    劳伦斯教长轻松的点了点头,如此沉重的事,似乎也不值一提,他继续说着。

    “是啊,我自己的死亡……从那以后我就变得无所畏惧了,因为我很清楚我的死期是何,只要那一天没有到来,我就不会死去,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危险。”

    “就是它给了你植入圣杯的勇气吗?”

    只要那一天没有到来,劳伦斯教长就不会死去,可当那一天到来时,无论他做出什么样的努力,也无法扭转死期。

    这真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他回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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