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不能这么说,女人啊,总得自己有钱才行,总不可能打麻将的钱都要问老公要吧?”路眉:“唐光明你打麻将吗,约起。”

    唐光明:“不打的。”

    路眉再次苦恼:“长胖了,不漂亮了,老公要嫌弃了。”

    唐光明:“你很美丽的呀。”

    “唐光明你真会说话。”路眉得他恭维,很高兴:“漂亮什么呀,你师父才是个大美人,偷着乐吧。”

    唐光明:“我师父?”

    “周惠就是你师父。”

    原来,虽然流水线作业都是简单重复劳动,但每个新人进场后都会由一个老工人带上半月,等熟练后才单独操作。W市总的来说民风挺保守,讲究个师徒关系。所以,一般来说,这个老工人都会被新人叫做师父,私下间关系也会很好。

    唐光明:“周师父今天没来吗?”

    路眉:“她呀估计被她老公……”

    旁边的几个女人忙道:“路眉,不好在背后说人长短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几人挤眉弄眼,神色显得诡异。

    唐光明不喜欢和人说八卦,也不问。

    他只关心自己的收入,就问路眉和工友一个月能拿多少钱。

    大家回答说看你愿意不愿意加班,如果缺钱,每天上十二个小时班,到月底扣去保险,八千没问题。如果再拼点命,上万也不是不可以,就看你身体扛不扛得住。

    当然,加班这事全凭自愿,不强迫。

    路眉说:“我每天都有麻将,不能加班的,能赚个三四千零花就成。”

    唐光明:“我缺钱,以后有加班的事说一声,请多多关照。”

    听说一个月能赚这么多钱,他心中很欢喜。实际上,以前在大都市超市场上班一个月也就这么多点,而且生活上的支出就得花去一大班。

    出门打工不就是为赚钱吗,又何苦去城市里。

    生产线很先进,噪音小,大家说话聊天也不受影响。

    突然来了这么一个帅哥,女工们都很激动,嘴巴唧唧喳喳就没停过。

    到了下半夜的时候,妇女们说话越发没有顾忌,荤段子漫天飞,咯咯笑成一片。

    唐光明很无奈,只得充耳不闻。

    别人说流水线工作人容易变成机械,他到不觉得苦,毕竟年轻,精力旺盛,时间很容易就混过去了。

    早上下工,去食堂吃面条,S省的臊子面和老家的区别不小,分量少了许多,面的筋道也欠缺,但臊子做得麻辣鲜香,他很喜欢。

    鞋厂实行三班倒,一星期夜班,一星期早班,一星期中班。

    吃过早饭,就到了睡觉的时候,唐光明没有睡意,坐在阳台上喝可乐。

    W市高新区没什么高楼,微雨,有点凉,远方是一圈儿苍青色坡度和缓的丘陵,如同水墨画儿;近处是几栋还待拆迁的农家小屋,有几丛凤尾竹,雨水落在上面,沙沙着响。

    他掏出手机,打开文档,写起了日记:“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找到工作了,进的是一家鞋厂,在我血缘意义上的故乡。或许我会在这里生活一段日子,新的人生挺好。钱还是没有,穷。”

    睡到中午,起床吃早饭。

    虽然只休息了几小时,唐光明还是精神抖擞,他便出了厂门在外面乱逛。

    高新区以前是个大农村,现在却已经有几十几工厂,有几万工人,这里已经变成一个人口积聚区。

    到处都是店铺、茶馆、饭馆、菜市场,甚至还有一家新开张的盲人按摩院。不过,店里的姑娘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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