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桌上洒下一片阴影,却见一名锦衣青年,来到桌边,径直坐下。

    “朋友,周围没有空位子了,不介意凑一桌吧!”

    “介意!”

    若换做旁人,看到对方都坐下了,也就顺势答应了,但陆川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甚至懒得跟对方虚以为蛇。

    “呵!”

    锦衣青年面色一僵,佯装没有听到,招呼小二上酒菜,自来熟的倒了杯酒道,“相逢就是有缘,不知朋友在何处高就?”

    “山野之人,四海为家!”

    陆川淡淡道。

    “哦!”

    锦衣青年目光微闪,有意无意顺着陆川的视线看向李家庄园,笑道,“兄台似乎对李家颇感兴趣!”

    “我貌似与阁下不熟!”

    陆川抿了口酒,古井无波的目光看过去。

    锦衣青年瞳孔一缩,面容有些僵硬道:“是在下唐突了!”

    说罢,此人不再言语,闷头喝酒吃菜。

    陆川也懒得理会,因为他已经猜到此人的来历。

    似这等酒楼或商铺,多半都是临近豪门大户所开设,不仅是做生意,更是自家设在外面的暗桩。

    所图,自是注意来往之人中,又无可疑之人。

    陆川这般毫不掩饰,盯着李家庄园看了许久,自然而然引起了暗桩的注意,才有了锦衣青年的试探。

    可惜,他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唬的对方一愣一愣的。

    但暗桩最基本的就是强大的心理素质,当然不会因此就直接翻脸,毕竟陆川也没有做出什么有害李家的举动。

    这年头,来银州城,走这条街的,十个里有九个会多看李家一眼。

    仅剩的一个,多半是瞎子或者顽童!

    锦衣青年见陆川不上套,只得暗暗记下,多多留意,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匆匆而去。

    陆川也不在意,反正他打定主意,待确定狗剩无虞之后,就会南下上京。

    最近的行程,都已经安排好了。

    近一年来,疲于奔命,亡命天涯,即便是铁打的人,也会撑不住,陆川准备事后好好放松一下,一路游山玩水,前往南疆。

    对于暗桩的离开,陆川没有过多留意,心思连转,已经盘算好了忙完几件事后的各种计划。

    可惜,事与愿违。

    枯坐一整天,酒喝了五六坛,菜肴换了三桌,把小二都差点跑断腿,仍旧没有看到该出现的人。

    不得已,陆川只能就近寻了家客栈,第二天一早,再次前往酒楼。

    由于来的早,客人少,依旧是那临窗雅座。

    不多时,酒菜还未上齐,那锦衣青年好似掐着点来一般,自来熟的又坐在对面。

    也不多话,叫上酒菜,自顾自吃喝。

    反正他是打定主意,无论陆川为何对李家如此感兴趣,他就死死盯着,反正此事已经记录在册,并且告知了上司。

    真要有事,他便有功,无事最好。

    “真来了?”

    但这次坐了没多久,陆川眉头蓦然一皱。

    远远看去,只见一行人来到李家庄园门前,有仆人递上名刺。

    门子看了名刺之后,便将一行人引入李家偏方候茶。

    其中一人,面带跳脱笑意,羽扇纶巾,一身锦衣华服,丰神俊朗,赫然正是周丰。

    对面的锦衣青年,似有所觉的看了陆川一眼,又看看李家大门,心中微紧,目露所有所思之色。

    莫非此人不是为李家,而是为近期登门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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