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前正随舰驻扎在法兰克福基地。据目击者称,她们多次幽会的地点就在礼查饭店。如果这则报道属实,那么白菊花很可能是被施特雷害死的,所以我的结论是:情杀。”

    赫夫曼在煽风点火,“这下案情更复杂了,又冒出了一个外国海军军官施特雷,有没有可能呢?权且当作一条线索追查一下吧。但我还是认为,白菊花是自杀的,人为什么好端端地会自杀呢,很可能她和这个海军军官闹了矛盾,为情所困,深陷泥潭,无力自拔,最后自杀了结。”

    荷诗达道:“总监的推论也许可以成立,但上面诸位的推论是互相矛盾的,陈探长说是歹徒奸杀,胡探长说是施特雷情杀,而总监大人说是自杀,总不能三个方向都正确吧,也许还有第四种可能。”

    赫夫曼不满地问:“那你说还有哪种可能?”

    荷诗达挠挠头皮,“我还没捋清思路呢。我听李探长的。”

    大家扭过头,看着李探长,只见李探长交抱双臂,皱眉思索着,一脸的凝重。

    赫夫曼最后说:“好了,大家下去再想想,有了进展再碰头,散会。”

    众人站起来,纷纷走出会议室。

    李探长和荷诗达心情沉重地走进重案七科。

    李察把那张报纸贴在看板上,歪着头看着大标题和登出的自己的大幅相片,自嘲地苦笑着,做了个鬼脸。

    荷诗达泡了杯咖啡,端给李探长。

    荷诗达说:“李探长,要不我去沙利文咖啡馆看看,说不定能买到一些相关的情报呢。”

    李察:“我看可以,你去看看吧,不过不要打草惊蛇。”

    荷诗达迅速离去了。

    李探长还深陷案情之中,他感到整个案情被罩在一团迷雾之中,而且越研究,就越感到棘手。千头万绪中,他好不容易理出三个侦破方向,但让他迷惑的是,他不知道应该走哪一条路。

    他决定今天不回家了,彻夜研究案情。

    他把卷宗摊开在桌面,左手边是案情分析报告,右手边是几份报纸,他点了根烟埋头仔细研究起来。

    凌晨,重案七科的一张桌子上摆着一堆梅芬河公园的照片,李探长坐在桌前,左腕反扣支在下颌上,双眼茫视着,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他一会儿双眉紧蹙,面布疑云,一会儿又把双拳顶在脑门上,苦苦思索。

    荷诗达趴在旁边一张桌子上,正呼呼大睡。

    墙上的时钟“嘀嗒、嘀嗒”地移动,李察在屋里来回踱步。烟灰盅里堆满了烟蒂。

    李察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噗”地喷出了一大口烟,转身重重地在荷诗达的背上重拍一掌。

    荷诗达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问:“探长……是不是有突破?”

    李察兴奋地说:“可以这样说!”他的双眼焕发出罕见的神采。

    荷诗达一下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快给我讲讲。”

    李察意味深长地一笑,“如果没有这个所谓的公园现场,我们还要在黑暗中摸索很长时间呢。但正因为有了这个突然出现的所谓‘现场’,就给一团迷雾的案情照进了一线阳光,让我豁然开朗!”

    荷诗达问:“啊,一线阳光,怎么讲?”

    “你想啊,凶杀案都发生一周了,刑侦局也进行了大规模的搜索,一直就没有找到案发现场。但为什么恰恰在前天晚上,现场突然被找到了呢?或者说,突然出现了呢?这说明什么?这只能说明,这个现场是假的,是有人在故布疑阵。”

    “啊,假现场?故布疑阵?”荷诗达眼睛瞪圆了,津津有味地听着。

    李察笑道:“不好理解是吧?关键在物证。我怀疑这并非真正的第一现场。你想啊,那些一天到晚往树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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