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道:“贤侄,可探出什么来了吗?”

    来人正是皇城司指挥蔡攸。

    蔡攸比杨畏还紧张,先是拿起茶壶咕咚咕咚的喝了一通,然后擦了擦嘴,道:“我费尽力气,终于探查到一点。官家是在朝会结束后突然昏迷的,太医院那边没有什么消息,但宫里一片紧张,消息说,很可能——大凶!”

    如果只是偶然的伤风,今天怎么会发生这么多怪事!

    蔡京拧起眉头,面色凝重。

    杨畏噗通坐回椅子,惶惶自语的道:“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如果高太后卷土重来,那杨畏必然会被当做‘新党’清算,日后怕是要像诸多前辈一样,来回奔波,凄凉的死在流放途中。

    蔡攸看向蔡京,没了以往的镇定,脸上有些发白的道:“爹,现在怎么办?”

    真要是太皇太后再次垂帘听政,他以及蔡家,绝难幸免。

    蔡家心里何尝不是沉重,六神无主,强行按耐着,分析着,道:“其他人都进宫了,我们不能耽搁,得立马进去。”

    杨畏急了,道:“我在路上听说,青瓦房已经被禁卫围住了,我们去了,不是自投罗网吗?”

    蔡京一怔,看向蔡攸。

    蔡攸点头,道:“我在宫里没什么人,探听的消息有限。但我听说,从朝会后,苏相公,二章相公,韩相公就都没有出现。另外,皇后娘娘好像也在青瓦房,没出来过。不知道是谁下的令。”

    是谁下令禁卫围住青瓦房?

    蔡京眉头皱成川字,宫里的变化令他看不透。

    这是太皇太后出手了吗?软禁了苏颂,章惇等人?那,官家其实已经驾崩了吗?

    杨畏更是急切,看着蔡京道:“你向来有主意,我现在什么都没办法想,你说吧,怎么办?”

    蔡京拿起茶杯,却没有喝,心里翻涌不休。

    杨畏看着他,期待他有什么办法。

    杨畏可以说是声名狼藉,人送外号‘杨三变’,指责他在朝廷争斗中,毫无节操,为了权势变来变去,更换门庭。

    大致也是‘三姓家奴’的变称。

    而蔡京同样不遑多让,元丰年间就是号称‘储相’开封府知府,是铁杆变法派。元祐初,司马光掌权,他迅速投过去,坚决反对变法,是废除‘新法’的急先锋。

    而今,他又是变法派中的激进派,提出了‘废除科举’,‘广设书院’的建议。

    这两人,基本上都不容于‘新旧’两党,在朝中被边缘化,极具不安全感。

    现在,他们更不安全了。

    杨畏见蔡京脸色变幻不断,忽然凑近,低声道:“外面有人在串联,似乎要请太皇太后出山,再次垂帘听政。”

    蔡京听出来了,道:“你要抢先上书?现在局势未明,再等等。”

    杨畏道:“看现在的态势,我们要是再等,怕是就没了机会!”

    ‘从龙之功’,可不是烧冷灶,必须抢先!

    蔡京神情凝肃,迟疑不决。

    他完全想不到,事态会突然到了这种程度,让他再看清一点的时间都不给!

    蔡京是一个投机派,却也是谨慎派,不看准机会,他一向不会贸然行动。

    上一次那道奏本,给了他深刻的教训,令他犹豫起来。

    蔡攸左思右想,咬牙道:“爹,我皇城司抓了那么多人,抄了那么多的家,如果太皇太后再次垂帘听政,咱们蔡家绝对没有活路!”

    现在可不是元丰后,短短半年,‘旧党’大佬被横扫一空,死的不是一个两个!

    ‘旧党’本就酷烈无情,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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