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时本老头书架上那柄吗?不过,好像哪里有点不一样……”

    让看着这柄自己几小时前才把玩过、无比眼熟的桃木剑,荒木宗介脸色微变:“莫非,这就是……”

    一抹刺眼的暗红血迹,自那剑刃顶端一路延伸到中部。

    “不错,这就是残留着你指纹的、杀死时本会长的凶器!”

    岩田武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喉头随之哽咽起来:“根据现场痕迹,时本会长应该是坐在办公椅上时,被人一剑干净利落地刺入了后脑,丝毫没有搏斗和挣扎的痕迹……”

    “……所幸,这样干脆利落的死法,应该不会太痛苦。”

    他永远也忘不了,自己进入办公室时看到的场面。

    若不是地面如鲜花般绽放的鲜血和后脖上插着一柄饱饮鲜血的木剑,恐怕所有人都只会以为时本一郎是在品茗之后小憩片刻而已。

    “这柄剑……我确实有上手把玩了一下,但我离开房间之前早就好好地放回去了……所以凶手应该是在这之后……”

    听着岩田武的描述,看着这柄染血的桃木剑,荒木宗介脑海中浮现出茶香弥漫的办公室内,时本一郎合袖而坐、安然闭目、后颈插剑的诡异场景。

    “结合手头的证据,无论是指纹、脚印、作案时间、没有怨气残留、协会的阵法没有触发以及桃木剑刺出的高度……”

    “最‘合理’的结论,自然是拥有‘北辰一刀流剑道免许皆传’的你,在办公室的书架上顺手拿下桃木剑,从后面偷袭了时本会长……”

    “但是,一名除灵者的非自然死亡, 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合理’的事情!”

    结合荒木宗介的描述和现场的证据,岩田武费神地拼凑着眼前的一切线索。

    “若是站在最不合理的角度假设的话,在你离开办公室到常田副会长发现尸体的期间,有人进入了办公室,在强如时本会长这样的除灵者都毫无反应或者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故意选了你摸过的桃木剑,从后方将他一剑毙命,然后带着《竹取绘卷》悄然而退……”

    “整个过程,无论是进门行凶还是带着怨物离开,这人都没有留下任何怨气、声音、指纹和脚印等痕迹。”

    “甚至大量明显证据指向你这一点,都有可能是对方有意为之,所以我一开始才说,这是完美的密室杀人!”

    合上电脑,岩田武一把抓住荒木宗介的双手,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认真表情:“荒木君,凶手选择在这个时机对时本会长出手,绝不是为了诬陷你那么简单,背后一定有什么重要的理由!”

    “如果你执意继续隐瞒和常田副会长的交易、以及与时本会长的谈话内容,我很难帮你让上面的大人物们放弃这直接明了的结案陈词,选择相信匪夷所思的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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