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带你去看医生。”

    少年摇摇头,“不需要。”顿了顿,又道:“吴哥,我想知道他们是谁。”

    “我真不知道他们是谁,我只以为他们就是来看看你,哪里想到他们会对你动手……”吴恒看着少年倔强的样子,心里过意不去,“这样,你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

    吴恒虽猜不到中年男人身份,但可以想象这个男人很有地位,何况人是他父亲打了几次电话要他好生接待的,他一直小心翼翼,可现在甘一凡受伤,他心里过意不去。

    不论怎样,都不该对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出手。

    “喂,爸,我有事跟你说……”

    吴长安边接电话边从车上下来,他现在在甘宁大学教师宿舍楼这边,不过他没有走进宿舍楼,而是来到宿舍楼后边一个小院落。

    挂上电话,他想了想,翻开手机通话记录,点开一个标记姓名为宁北枳的号码,却是在还未拨通前掐断,把手机放回兜里,抬手敲门。

    “谁呀?”院子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甘教授你好,我姓吴,吴长安。”

    “不认识,不见。”

    “甘教授,我们见过,十多年前在甘家庄福平饭庄,我就是当年那位刑警队长吴长安。”

    门开了,一个瘦瘦高高的拄拐老人站在门内,满头银发齐整梳向脑后,戴着一副老花镜,镜片里边已显浑浊的双眼努力睁大,微驼的背也在这一刻努力挺直。

    老人似乎要让每一位来客都知道,我活得很好,不需要任何人同情。

    “老夫孙儿回来了?”

    不知道经历多少次失望,当老人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依旧满含希望。

    吴长安注视着这位坚强的老人,鼻子发酸。

    十多年前,这位老人失去二儿子儿媳,孙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挺过来了;大儿媳妇想要二儿子留下的福平饭庄,被这位老人举着拐杖赶走,连带着也把大儿子赶跑,他同样挺过来;没两年,老伴悲伤过度去世,他依旧挺了过来。

    吴长安听老人说过一句话:老夫不能死,要等我孙儿回来。

    这是一位已入古稀却坚强得让人敬畏的老人!

    此刻老人发问,吴长安重重点了点头,“您孙儿甘一凡回来了。”

    老人仰面栽倒。

    ……

    ……

    救护车在市区奔驰。

    甘家保驾车停在院门口,吴恒和甘一凡走出来。

    “我还有个爷爷?”

    “有。”

    “他生病了?”

    “嗯。”

    甘一凡说:“等我一下。”跑回房间拿了竹筒上车。

    老路虎快速驶过笑笑饭庄门口,刚走出饭店的陈桂芳认出是甘家保的车,她从没见过甘家保开快车,不由感到奇怪。

    不过这会儿也没心思去想,回头看了眼,那辆认不出牌子的车已经开走了,遂对身旁女儿说:“笑笑,该说的话妈都对你说了,我也没有其他想法,只希望你爸能在有生之年出来,就算死也要死在外头,你明白吗?”

    甘晓晓眼圈红红的,显然之前哭过,她点点头,“明天送我同学离开,我就带一凡去派出所取正式身份证,把要办的手续都办好,后天带他去甘大找他爷爷……甘教授自己一个人住,我也不敢去看他,正好让一凡去陪陪他。”

    “这么做就对了,是咱家对不起人家,你爸造的孽我们来还,只要甘教授愿意见你,你爸就有出来的一天。”

    母女俩边说边走,来到甘一凡家门前叫门,没人应答。

    陈桂芳感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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