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甘常书连忙给他戴上老花镜,回头见到甘一凡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由说:“过来啊,一凡,这是你爷爷。”

    伸手过去,握着老人的手。苍老,干燥。少年却能体会温暖。有些生涩的叫了声:“爷爷。”

    “诶!”老人应了一声,眼睛又花了。

    一股异样的情绪在心中涌动,少年不知道是什么,但十分享受这份带着酸涩带着温暖的感觉,他笑了起来,放下一直拎在手上的竹筒,很自然为老人擦去泪水。

    “小时候的事情我不记得,认不出你来,也不认识大伯一家,你们别见怪。”少年蹲在床边,打开竹筒木塞,将竹筒送到老人嘴边,“你喝,喝完睡一觉,第二天醒来全好了,我有经验。”

    甘常书阻止道:“一凡,爷爷才醒来身体弱,除了医生指定营养液不能吃其他东西。”

    老教授哪里顾得上这些,把着竹筒喝了一大口,还待再喝,少年却是不让了,他说:“不能多喝,只能一口。”

    甘常书无奈叹气。

    喝了水的老教授一会儿便沉沉睡去,特护病房护士进门赶人,却又忽然叫住甘一凡。

    “你是病人家属?”

    甘一凡点点头。

    “你等一下。”护士检查完老人状况,出门对甘一凡说:“建议你最好去做个检查。”

    “什么检查?”甘一凡莫名其妙。

    “面色苍白无血色,建议做个血常规检查,有条件的话,最好做个全身检查。”

    “谢谢护士。”甘常书向护士道谢,“回头就带我侄儿做个全身检查。”

    “尽快吧,他太瘦了!”

    ……

    ……

    拿着一张预约挂号单,甘一凡坐进甘家保车里。

    甘常书站在车外劝道:“一凡,按我的意思你跟大伯回家,明天大早过来检查,爷爷也想见你,睁开眼能看见你会很开心。”

    甘一凡摇摇头,“不行,我要赶回去,明早我会过来。”

    回到甘家庄,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甘一凡从车上下来,向甘家保道谢。

    甘家保说:“一凡,明天几点去医院?老叔来接你过去。”

    甘一凡说:“不用,我坐公交车。”

    “那也行,村口坐66路经过市中心医院,你要是找不到再给老叔打电话,对了,你有零钱吗?坐车要准备零钱。”

    “我用手机支付,陈姨带我坐过。”

    甘家保笑了起来,“老叔倒是忘了,现在不像从前,做什么都能用手机支付,行了,你早点休息,老叔回去了。”

    甘家保离开,甘一凡却没有休息,背上竹篓上山过桥,不久回到防空洞内,把竹简放进背篓,拿着那颗会发光的珠子走进另一个房间。

    这间房比他原来住的那间更大,不过没有窗户,显得沉闷,地上摆着好几个大箱子,他打开其中一个大木箱,里边好多长长短短的刀,不过大多锈迹斑斑,这些刀都是他从湖里捞起来的。

    他挑了两把长刀,四把短刀,一股脑放进背篓。

    然后又去打开另一个木头箱子。

    这个箱子里边放着好些大大小小的木盒,他打开其中一个木盒,里边是一把油纸包裹的王八盒子。他把“十四年”老枪扔到一边,拿起木盒仔细查看,又放到鼻尖闻了闻。

    “应该是沉香木,能值钱。”

    他接着又打开另一个大盒子,里边是白花花的袁大头,就听他嘴里“十个二十个”的数,一直数出三十块。

    “一块银元能值七八百,就按一千算,三十块就是三万,手机电脑网线衣服话费……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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