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界定,只唯本心论。一代恩怨一代了,到了你这一代,善恶取决于心。心怀善念即为善,心怀恶念即为恶。若为善,视他如云烟,若为恶,且让他合家团聚……醉生,梦死。”

    最后四个字,二爷是分开说的,说“醉生”之时,眼中含笑,而说及“梦死”,眼中只剩下淡漠。

    ……

    ……

    今夜月光如水,几盏星星挂在空中,延续白天的好天气,夜间风轻云淡,明天也会是一个大晴天。

    路边堆着雪,水洼凝冰,拐过竹林道路平坦,路面多有车辙印。

    笑笑饭庄门前车来车往,好几位代驾司机正在把简易电动车放进后备箱,醉醺醺的客人满足的笑,纷纷离场。

    陈桂芳笑容可掬,忙前忙后不亦乐乎,眉宇间却总能看见一抹忧色,见到甘一凡从门前经过,这抹忧色更深了些,却挤出满脸的慈祥的笑招呼他。

    甘一凡点了点头,应该是笑着回应,他也不是太确定,脸上的肌肉有点僵硬,不是冻的,是心理原因。

    走过去,回到家,小姨和表妹迎上来,嘘寒问暖。

    甘一凡直感到内心温暖起来,脸上的僵硬也柔和下来,过去,将两人拥进怀里。

    今夜他没有修炼,站在父母房内,窗前,黑着灯,他在黑暗中,看着百米外小院。

    陈桂芳在院内打电话,一个接一个,有时坐立不安;有时长吁短叹;有时又会舒口气……

    甘晓晓深夜回来,母女俩在院内说了几句,回房。

    甘一凡就这么一直看着,直到那边熄了灯,他给父母上柱香,回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