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他,如果没有下崖,你们不要开枪。”

    听见将军安排,沙鲁克直冒冷汗,但他清楚知道,如果不按照将军安排办事,他必死无疑。

    “如果宁北枳没有来,你们给我盯住十八行僧,一旦他们想要下崖,开枪,一个都不放过,全部干掉。”

    沙鲁克又冒了一身冷汗,可拉吉普特交代未完,继续道:“假如前面两种情况都没有出现,那么你给我盯紧了,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先一步回来,开枪,不管是甘一凡还是其他人统统干掉。”

    如果说枪杀宁北枳与十八行僧,会让沙鲁克紧张不安,那么射杀同僚,他接受不了,仅存的良知不允许他这么干。

    拉吉普特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沙鲁克,你父亲和你都是我的心腹,你父亲年龄超了,很难再进一步,只能停留在校级军官。可你不一样,我更看好你,现在你只是少校,过几年,你就是上校,再过几年,我退下来之前保你进入将门行列。只要你好好干,若干年后,一定让你父亲以及整个沙鲁克家族都以你为荣。”

    风雪淡化不了此刻沙鲁克内心澎湃,仅存的良知完全抛之脑后,他重重点头信誓旦旦:“请将军放心,看沙鲁克表现!”

    ……

    ……

    铅云厚重,风劲雪疾,远处的天空残阳斜照,余晖洒落大地一片金黄。不过这片金黄不包括干城章嘉峰范围,偌大山体起伏,宛如蜿蜒千里黑龙。

    小儿巴掌大的雪花随风飞舞,吹打在脸上就像被煽耳光一样。

    沙鲁克把两边帽檐放下挡脸,透过防风镜死死盯着十八行僧。

    有时候他也挺佩服这些苦行僧,半个身体都被积雪掩埋,可他们依然坐在雪中纹丝不动。

    不像他身边的这些同僚,隔段时间就要钻进藏身雪洞驱寒。

    不过这个鬼天气确实太冷了,往年这个季节虽然也有暴风雪,却不会像今年这样下个不停,他也坚持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