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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绪之澜看着,一双玉手就不禁抚了上去,触了触,开口:“我阿爹背上,胸膛上也有很多疤。”

    池水也一手握住了绪之澜的手,一手拉过被褥掩盖住自己的胸膛,绪之澜看见池水也的眼里说不尽的神伤随着池水也拉被褥的东西悄然掩盖,可心里的痛怎么掩盖得了?又该怎么掩盖?

    “绪之澜,我喜欢你唤我阿隐,而不是“隐哥哥”也不是“乐陵君”,我很小的时候我阿娘也是这么唤我的。”池水也笑了笑,眼里却是有泪。

    绪之澜怔了怔,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绪之澜从未听过池水也提及过他的家人,今日还是第一次听到。

    前世绪之澜也曾听余老夫人说过,池夫人是东菱来的女子,不仅是相貌极佳,还尤为善舞,曾经一舞动京城,名扬四方,不过很遗憾的是,这样如同昙花一现的女子最终献身于东菱战役,骨灰长撒菱海。

    “绪之澜,你知道吗?”池水也又开口,“我时常会怨恨我阿娘,我阿爹将我一个人丢在这冰冷的世上。”

    池水也的轮廓极为分明,平日里不笑的时候便很冷峻,笑的时候就像春风一样和煦,但现在的池水也是绪之澜从未见过的,皱着眉头,眼里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委屈。

    “阿隐。”绪之澜忍不住开口,声音轻轻的,就像冬天里的银碳那样暖和。

    池水也将绪之澜的手拉近,而他则翻了个身,将首埋于自己的臂弯当中,颀长的身子缩成一团,只露出一个瘦削的背在微颤。

    此刻,于池水也来说,绪之澜的手就像是他生命中唯一的温暖。

    此刻,于绪之澜来说,池水也与她是惺惺相惜的同类人。

    因为绪之澜的阿娘也离开她了,她也是没有阿娘的人,但是绪之澜比池水也要幸运的多,至少绪之澜还有阿爹,还有祖母,还有那些舅舅,婶婶,叔叔,姐姐,而池水也就只有他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

    “我也没有阿娘,就连回忆都没有。”绪之澜开口。

    池水也没有说话,只是握的更紧了,过了好久,池水也才探出脑袋,他说:“我见过夏婶婶,我把我印象中的他告诉你,好不好?”

    “好。”

    “你与夏夫人相貌很像,尤其是你们的眼睛,还记得我十一岁的时候,我阿爹让我向夏叔叔学习领兵打仗的事宜,夏叔叔是将军,平日里忙的不可开交,有一次我在军营里没瞧见夏叔叔,便去了夏府去找夏叔叔,那时正是艳阳当空的中午,夏婶婶做的绿豆汤很好喝,我一连喝了十多碗,差点把肚皮胀到破了……”池水也说着,仿佛身临回到了九年前。

    烛光微闪,天很快暗了下来,尤其是到了雨天的时候,天暗得格外快,池水也的侧颜映在明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温柔。

    他睡着了。

    绪之澜下定决心要保护他,这一次换她来保护他。

    今天一早,宫里便传了消息出来,俪妃娘娘醒了,而御珵一查办的两件事也有了眉目,皇后说,蚀心蛊毒一事牵连甚广,亦是牵连到了绪之澜,便递了消息出来让绪之澜也进宫去。

    这时,绪之澜正走在长长的宫道里,心中很是平静,因为她早就知道御珵一会选在今日,所以今天的事都是戏,而在场的许多人包括她都是棋子,因为这场戏是演给陛下的戏,而主导这场戏的人就是一向以纯真示人的煜王殿下御珵一。

    昨夜顾三来过和华苑,他是御珵一的人,他告诉绪之澜,他就要离开上京回北原去了,他告诉绪之澜今天会有这样一场大的戏。

    依旧是由篱落引着绪之澜去太极殿。

    太极殿内有许多人,堂上是身着龙袍的陛下,堂下除了皇后,御卿尘,还有宋王的母亲容妃,一干人等,绪之澜一一向他们请安。

    “臣女夏绪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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