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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北院内御珵一抱着绪之澜,就这般大大方方毫不遮掩的从院中入了房内。

    房中有些昏暗的烛光映衬着二人的神色,绪之澜就这般定定的看向面前的人。

    御珵一看向她时想起今日自家娘子对他说的“不许瞒我”,笑了一声后道:“约莫是赵氏安排的人。”

    闻言绪之澜轻点了头,片刻后拉过他坐在了一旁,眼中心疼,有些不解道:“你既知是赵氏有意试探,如何还这般暴露了出来。”

    绪之澜的这番话里带着心疼,御珵一自然看得出来,他抬手抚向绪之澜的发间,笑道:“无妨,这名医名医的也说了有大半月,若再不有些成效,那想来也是这名医医术不精了。”

    说到后半句时,御珵一有意开了个玩笑,见自家娘子自方才便微微蹙起的眉心总算是缓和了些才放了心。

    自他放出腿伤有治的消息之后,赵氏那边就暗中动作着了。

    他虽没有挑明什么,但他身后,经他一手培养出来的暗卫却也不是只挂虚名的。

    想要万全,便要在旁人还没有动手之前安排妥当。

    今日之事,除了赵氏之外绝无旁人,那他便顺势而为,扰她个措手不及。

    方才入房前,院前不远处的树后有人,御珵一是知晓的,不仅御珵一知道,跟在他身边隐匿在府中各处的暗卫们也都知道。

    他就是要让她们见到他现下的这般模样,然后自乱阵脚,没了冷静自持,他倒要看看,赵氏还如何能争的了这个候位。

    绪之澜看着御珵一这般神思,便知他大致心思,想着方才在院中御珵一不顾一切转身救她时的情景,绪之澜向着面前的男人拥抱了过去。

    看着突然入怀的人儿,御珵一回了神,摸了摸绪之澜额前碎发,轻笑道:“今日这是怎了,这般娇羞模样?”

    绪之澜没答,半晌答非所问的说了句:“夫君,这么多年来,真真是苦了你了。”

    不等御珵一反应,又问:“这镇国公府既是水深,夫君又究竟是做何感想?”

    想着御珵一这么多年来在府中的种种,绪之澜突然有好多话想要问,问题太多竟一时不知该问哪个。

    想问他这么多年来他是如何熬过来的,又是如何与赵氏斗智斗勇防范有加,镇国公府这般水深,他又是如何不露痕迹的培养出的自己的亲信。

    御珵一看着她,眸中映着烛火倒映着绪之澜的身影,半晌才道:“若是我从未想过继承候位,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傻的?”

    “不会。”

    几乎是御珵一方一问完,绪之澜便紧接着答道。

    他不想继承候位,她信,绪之澜看得出来,若是可以离了这里独自生活,御珵一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离开。

    但他为何没有这么做,绪之澜没问,就像往日的自己一样,明明生处险境,明明奄奄一息,明明是个谁都不会在乎的人。

    命比草贱,但却始终坚强的支撑着,那时她是为了她的弟弟,绪兆瑞。

    御珵一呢,他是为了什么。

    似乎是没想到绪之澜会答的如此快,御珵一愣了半瞬,笑了,似是突然卸下了肩上千斤重担,他呼了口气,继续道:

    “其实我与赵氏说过,说我并不想要这世袭侯爵之位,但她不信。”

    “可能这如今的世道就是这般吧,放在眼前的好处总归是要拿到手里才会踏实,潜在的危险终究也是危险,何不除之而后快。”

    御珵一说这话时眸中微动,似是怀念起什么,话一说完,自己先笑了。

    明明笑得与往日一般无二,绪之澜就是觉得莫名心酸。

    这些话,是御珵一从未与她说过的,她只当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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