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终都想借霍景柔的手害她!还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一个暗敌。只是如今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呢?她已失去了孩子,失去了夫君,跌入尘埃里面了。

    “公主,我醉了,失陪。”姚暮染说罢,绝然扔下她们回到了房间。

    霍景柔却意犹未尽,正玩得兴起,见她不管不顾回房了,喊了几声她也不理,最后冷哼一声,竟与福全和春屏玩了起来。

    姚暮染听着院中的动静,将头埋在被窝里,泪流满面。一千遍一万遍的“为什么”从脑中接踵而过。

    为什么,谢元芷如此锲而不舍地要害她?

    为什么,乔奉之忽然换了灵魂,绝然弃她?

    为什么?谁能告诉她,走到这一步,究竟是为什么?

    哭累了,她陷入了浑浑噩噩的睡梦。一觉迷迷糊糊睡到半夜,身侧忽然一挤,仿佛上来了一个人。姚暮染皱起秀眉,半睁了眼,这一看,登时惊得没了瞌睡。

    只见睡上她床榻的,正是霍景柔,喝醉的霍景柔。

    春屏自个儿也晕晕乎乎,笨拙地将她扶了上来,大着舌头道:“夫人,我……我家公主醉得扶不回去了,就在您这儿睡一晚吧。”

    霍景柔胡乱踢掉了鞋子,冲着春屏摆手笑道:“去,下去吧,我要跟乔夫人好好聊聊。”

    春屏摇摇晃晃地下去了。

    姚暮染回过神,看着醉笑的霍景柔,只觉得荒唐又害渗,她们两个,竟然要同睡一榻?

    身上忽然一重,霍景柔已将长腿搭在了她的身上,道:“姚暮染,你可别趁我喝醉了半夜欺负我啊。”

    姚暮染一边推开她的腿,一边道:“还真是个好主意。”

    霍景柔痴痴笑了笑,又将腿搭在了她的腰上,同时,手臂也搭了过来,舒适地叹了口气:“嗯,这床奉之睡过,我也睡一回好了。”说罢,她看向呆若木鸡的姚暮染,忽然朦胧一笑,语气暧昧道:“姚暮染,跟我说说,被奉之搂在怀里是什么感觉?”

    这下子,姚暮染瞬间石化。然而一颗心,竟也因为她荒唐的话语跳动不已。是啊,曾经夜夜相拥,温情缱绻。那些漫漫长夜,都是在他的怀里度过的。北越畏寒,南乾畏热,她总是踢被子,他却总能及时醒来,一次次为她盖上。她记得,有一晚她酒醉后觉得闷热,连连踢被子,他便一遍遍不厌其烦去为她盖,最后她烦躁,跟他较上了劲,一盖就是一踢,一盖就是一踢。他终于盖的不耐烦了,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接着一下子翻起,霸道地扒光了她的睡裙,然后用男人的方式狠狠惩罚了她。

    而她,被他这么折腾了一场,还真燥热褪去,困意袭来,安稳睡去了。

    脸颊忽然一痛,姚暮染回过了神,皱眉质问道:“你干嘛捏我的脸?”

    霍景柔也皱着秀眉,道:“问你话呢,你发什么呆?”

    姚暮染揉揉脸颊,没好气道:“我无可奉告。”

    霍景柔不依不饶,又醉笑着,语气暧昧道:“那,乔奉之那方面……厉害吗?”

    姚暮染一听,登时睁大美眸,匪夷所思地看着她。她迷恋乔奉之,竟然到了如此地步?

    “咯咯咯——”霍景柔笑了起来:“你这是什么表情?女人嘛,关心此事也很正常,你又不是未嫁的姑娘,有什么可羞的?”

    姚暮染回神,还就那副说辞:“我无可奉告。公主既然醉了就好好睡吧,这张床留给你一人,我另找地方睡。”说着,她推开她下床,披衣离开。

    霍景柔却耍赖似的拉住她,嘟囔了几句。姚暮染不理会,挣开她离开。

    到了院中,发现桌上一片狼藉,酒壶倾倒,菜色扫荡一空,看来这三人还真是喝了个尽兴。还有那两个骰子,正安然留在碗里,停留在了两个一点上,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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