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你们……可我也不会说出去的,六哥竟然派人来杀我……”

    霍景城却朗声道:“老十!快把你的王妃领走!顺便告诉德妃娘娘一声,她站在承王那边没错!本殿双拳难敌四手,如她所愿栽了!接下来,本殿倒要看看,本殿不在的这一年里,这老八和老十又是如何个争法!”

    灏王听他点名提起自己,道:“六哥,你别冤枉人了!我的王妃被你伤成这样,连说句话也不行吗?再说,此事与我的母妃又有什么干系?”

    “呵!德妃娘娘想当继后,这继后当不成又想当名正言顺的太后,那么只能联合旁人先除本殿,然后再窝里斗胜负了。”霍景城悠悠说完,又看向乔奉之,道:“尚书啊尚书,真是苦了你了,本殿给你戴了这么久的绿帽子,你还能忍到今日才说,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呐。”

    乔奉之无谓多言,轻笑一声,与霍景遥潇洒离去。

    “尚书大人!”姚暮染忽地出声喊住了他。

    乔奉之停下脚步,转身看她。他的眸光陌生冰冷,再也不复曾经。

    姚暮染一步步走向他,一眼不眨地看着眼前那张陌生的脸,然后将手中的长簪双手递给了他:“民妇既然如此让尚书大人蒙羞,那么今日,民妇求尚书大人亲手杀了民妇泄愤吧。”

    乔奉之看着她手中的长簪,竟然接了过去。

    “乔奉之。”霍景城悠然的声音再次插了进来:“你敢动本殿的情妇试试看?”

    乔奉之隔着肃静的人群看向霍景城,笑道:“殿下想什么呢?微臣哪敢动您心上的人?微臣只不过是恼恨自己瞎了眼,娶了姚氏受了辱。所以这一簪……”

    话落,姚暮染眼前忽然一片鲜红,她定睛一看,只见乔奉之已将那长簪狠狠刺进了他自己的胸口,鲜血汩汩,顺着他的手缝横流四错……

    一时间,所有人都震惊了。

    “咳咳——”乔奉之忽地支撑不住,单膝跪地咳了起来,几口鲜血喷在了姚暮染的脚上。

    “你……”她看着脚下咳血的他,泪水弥漫,幕幕光景在里面扭曲消融,曾经相爱相守的时光是假,曾经言之凿凿的海誓山盟是假。仅剩了眼前鲜红的一片血是真,那是她对他造成的耻辱,是他恨不能脱胎换骨、剜肉流血想抹去的耻辱。

    那么,他的这一场指控,其中究竟几真几假?究竟是昧着良心纯粹的诬陷?还是毫无信任认定是她红杏出墙的论断?

    “奉之!!!”霍景遥疯了一样,红着眼去扶他。乔奉之被他扶着重新站起,随意抹了抹唇边的血,用力拔出了胸口的长簪亮在手心里,对她道:“姚暮染,从此,两不相欠。”话落,“叭”一声,他手中的长簪应声而断,断成两截掉落在了两人脚下。

    云策回过神,愤声骂道:“竖子!你今日以发妻的名声控指东宫,不怕遭天谴?”

    乔奉之不看他,却桀然冷笑:“相国大人真是说笑了,您的一生,为了所谓的大义,又造了多少孽?您都还能好好活着,我休个红杏出墙的妻还能遭天谴吗?呵呵呵——”说罢,他捂着胸口长笑着离开了大殿。

    姚暮染呆在原地,身体里不知是哪个角落,疼地死去活来。

    这边,凌大人也冷哼了一声,对霍景城道:“南荒苦修一年?这缓兵之计的确妙哉!只是殿下如此昏庸无道,十年也不能挽回今日一臭的声名!”

    霍景城笑道:“没关系,十年挽不回臭名声,也总好过,活了半辈子却被猪油蒙了心。”

    说罢,霍景城一把拉起姚暮染,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金銮殿。

    天光刺眼,姚暮染一出来就泪流满面了。

    霍景城看看她,叹息了一声,拉着她边走边道:“姚暮染,坚韧,勇敢,无畏,放手,释然,样样难做,却样样不能不做。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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